两名管账以火油焚书,未及点燃便被六卫伏兵以锁刃绞喉。
——“名单·第九名、第十名。”
后苑水道:
三人正欲开启通井,却触发老齐布置的“气阵捕绳”,一跃而起的钢索锁颈收束,挣扎无效!
——“名单·未列。”
但混乱之中,也并非所有敌人都现形。
“殿下,”杨林紧急来报,“名单还有七人未归案。”
“特别是北庭粮仓,有一处封闭仓房——钥匙已失。”
“我们还没找到那批人。”
萧然目光一沉:“通知孟啸天,东翼不撤,粮仓周围再封三层。”
“这场仗,还没彻底结束。”
——
【慕容府 · 正堂】
晨光微露,火尚未熄。
秋元披甲坐于堂上,神色冷峻。
“传令六卫,各院仆役点名汇报,凡未现者,一律审查!”
“所有外采账本,三日内重审!”
“今日起,府内‘昼禁夜锁’——锁府、锁人、锁心!”
说完这些,他久久不语,只盯着堂下火盆,情绪翻涌。
半晌,慕容冰步入堂中,站于他身侧。
“这一战后,此人值得信任。”秋元低问。
慕容冰望着庭外战火未熄的红光,笑了笑:
“不只是信,是知道我没看错。”
“他不是为了庇护我们,是在用命替我们把未来挡出来。”
秋元点头:“你没看错。”
“他……已经成了这座府的主心骨。”
——
【慕容府· 东楼高台】
风吹过残烟,星火残留如萤。
萧然立于台阶之上,身侧慕容冰披衣而立。
远处仍有火光未灭,尸骸与尘灰随风而舞。
“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越闹越大?”慕容冰问。
萧然轻轻一笑,摇头:
“不会。”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刀。”
“你真这么有信心?”
“不是信心。”萧然目光沉静。
“是他们的‘信仰’,已经烧没了。”
乱世之中,这片炼狱般的寂土,也终于——得了一刻清净。
——
【青商会 · 东堂】
徐观山面色铁青,茶盏裂开,掌中血丝横流。
他盯着案头密信,眼神阴沉。
“真令……死了?”
他缓缓放下茶盏,捡起另一封密报。
——青阳城,曹记,已到丹阳。
他的脸色瞬间剧变。
“他……不是只想杀人。”
“他还要——动商道!”
——
【丹阳城南 · 河岸】
一艘画舫静静入港,曹记的旗帜悄然换色。
舱内,几位衣冠不凡的商客轻声交谈:
“殿下,这一局赢了。”
“接下来就看我们和马帮的了。”
—
夜色仍浓,玄鸦卧于医榻之上,昏迷未醒。
萧然坐于床前,沉默良久。
他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动作简洁,带着冷静的克制。
他低声道:
“你挡住了那一刀。”
“我记下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握紧的拳边,终究未去碰触,只轻声补了一句:
“你撑住了这局。”
“接下来,有我。”
他起身离去,身影挺直,未再回头。
房中火光轻晃,她的呼吸仍微弱,却平稳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