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秋,你这又是为何啊?雪儿就算是犯了点错,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上次她的伤刚好没两天,如今又是被你打成这样,她一个姑娘家的,哪里受得住啊?“
陈怀瑾欲要发作,但对上安砚秋的眼神,一下子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重话。
柳如烟在一旁听得他这般不轻不重的话语,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失望。
”夫君,雪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不心疼?可是,为了你的前程,还有侯府的名声,我不得不忍痛惩罚她啊,打在儿身痛在母心,每一棍下去,你是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听到安砚秋这般为他着想,他一时也说不出责备她的话。
看了一眼陈昭雪,这个女儿自小便被宠坏了,做事情从来不会考虑后果,此次受点罪也许也是件好事。
毕竟,侯府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此次还不让人看到侯府的态度,只怕日后他在朝中更是难有立足之地,更别说能得到吏部尚书一职了。
“雪儿,你好好在屋里养伤,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往外跑。”陈怀瑾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她自然也听得出来,父亲这是想要把她关在屋里不让她出去了。
“夫君,我想雪儿这次也是知道错了,下个月宫中举办百花宴,我看还是带她一起去吧,到时候让别人也见识见识一下雪儿的才情,或者能挽回她的形象。”
安砚秋为陈昭雪求情道,完全是一副慈母形象。
陈昭雪一脸的欣喜,安砚秋之前不同意她去参加宴会,是觉得她年纪尚小,怕她一时说错了话得罪了别人,前世她还是带陈昭雪去了宴会,这期间,她更是亲自请来了京城最为有名的舞师过来指导陈昭雪的舞艺,使得她在百花宴会一展才能,赢得了众人的赞赏。
也是在那时候,入了皇后的眼。
可这一世,她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还要彻底毁了这个白眼狼,让她从此被人厌弃,陈怀瑾和柳如烟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毁,又不知道会做何选择。
他们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到时候她倒要看看,陈怀瑾会不会为了陈昭雪宁可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多谢母亲--。”陈昭雪此时也忘了自己身上的痛,看来,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还得是安砚秋,自己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又怎么会放任她不管呢。
“明日我回将军府一趟,我记得母亲那边有一盒去伤痛效果极好的药膏,还是当年宫里的钟太医特别为宫里的主子们研制的,太后让人送到将军府给了母亲一盒。”
这话倒是真的,舒痕膏是难得一见的好药,陈怀瑾也听说过。
对于陈昭雪的伤,自然会有显着的效果,到时候定不会耽误她参加百花宴。
“砚秋,那就麻烦你再跑一趟了。”陈怀瑾见安砚秋对陈昭雪如此上心,自然也是高兴的。
“夫君,这是我应该做的,雪儿是我的女儿,在这世上,也是我唯一的骨血,我不对她好,又能对谁好呢,你说是吧?”
她说着浅浅笑着,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似乎是再平常不过的。
柳如烟和陈怀瑾对视一眼,很快挪开目光。
“是啊,砚秋,只是你我成亲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女儿,母亲也很喜欢两个哥儿,要不,挑个好日子,把两个哥儿过继到你名下,说不定还真能为我们侯府带来好运?”
陈怀瑾时时刻刻记得这件事情,特别是刚刚看到柳如烟的神情,自己答应过她,定会让两个哥儿名正言顺地成为侯府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