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声音脸都吓白了,担心安砚秋听到了刚刚她们讨论的事情。
陈老夫人经历的事情多,倒是很快便稳定了情绪,脸上立马换上了尴尬的笑意朝着安砚秋说道:“砚秋啊,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她一个侯府老夫人,处置一个下人自是没有一个人敢反对的。
安砚秋听了她的话笑道:“母亲,我刚刚怎么听到你在说夫君跟哪个女人的事情?难道是儿媳我听错了吗?”
“哪有什么女人?砚秋,怕是你听错了,我们刚刚是在说我一个远房亲戚娶了一个妻子,与怀瑾没有关系。”
安砚秋并没有再追问下去:“母亲,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管嬷嬷带着一个丫鬟出去了,我见那丫鬟哭哭啼啼的,甚是可怜,你说的要发卖的丫鬟便是她吧?”
“砚秋,那是柳姑娘屋里的,今日她没有办好事情,让柳姑娘发现了,虽然这秋萍是她的丫鬟,可她如今住进我们侯府,柳姑娘便想让我帮她处置,我见她一个姑娘,狠不下心来处置自己的丫鬟,又怕这丫鬟日后还会给她添麻烦,便让管嬷嬷带她去见人牙子了。”
“是啊,砚秋,这件事情母亲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多问了。“陈怀瑾有些不耐烦地在一旁说道,却遭到了陈老夫人的一记白眼。
“夫君,我倒是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只是今日我带两个哥儿回来的时候,遇到玉斋阁--”
安砚秋把在玉斋阁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几人说了一下,柳如烟一听到自己两个宝贝儿子被林国公夫人教训,心中很是担心。
“两个哥儿平日里最是乖巧,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言语里全是不相信,安砚秋却没有半分生气。
柳如烟的反应就是她希望看到的。
”柳姑娘这是觉得我在说谎吗?“她浅浅问了一句,听得众人却是心中一惊。
”夫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母亲,夫君,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安砚秋把问题扔出来,她倒要看看,这几人会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砚秋,母亲这般年纪了,怎么能让她亲自上国公府去赔礼道歉呢?你身为侯府当家主母,自然要你去才合适。”
安砚秋对于陈怀瑾这番话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他算盘打错了。
前世是因为她在国公夫人面前承认两个孩子是她的养子,国公夫人自然要她承担起责任,可这一世,她与两个孩子无亲无故,一切都推到了老夫人身上,若是此次她去国公府道歉,国公夫人非但不会领情,更有可能还会觉得侯府是根本没有把国公府放在眼里。
到时候只怕道歉不成,反倒结仇。
“夫君说的极是,我也是担心母亲的身体。那就由我代为上门道歉,只是如今侯府账上根本没有一万两银子,这还得夫君和婆母想想办法才是。“
安砚秋故作为难,眼中却带着几分不屑。
陈怀瑾自是不会亲口说出要让她拿嫁妆添补的话,但陈老夫人定会拐着弯地想拿捏她。
”平日里侯府的事情都是由你来打理的,侯府怎么可能连一万两银子都没有呢?“陈怀瑾素日来是不管这些的,虽然心里对侯府的情况也有些了解,但他却并不相信侯府如今会落魄到这种连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地步。
况且,就算没有,不是还有安砚秋的嫁妆作后盾吗?
陈老夫人却是十分清楚侯府的情况,这些年来,她故意装作一无所知,对于安砚秋拿嫁妆添补侯府的事情听之任之,还时不时地从侧面敲打安砚秋要时时以侯府为主。
这一次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砚秋啊,这些事情,你自行去处理便是了,侯府是你在当家作主,有些事情,不必总是问过我们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