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邵怀屿不说话,娄峮自以为猜到了事情的关键。
他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有你这个搞鬼的人。”
波尔多的秋季昼夜温差有些大。
昨天又下过一场雨,邵怀屿一出来就感觉到晚风有些凉。
他看向不远处种着的奥斯丁玫瑰,开的娇艳热烈,摘下来送给自己的乖乖正合适。
“你所说的鬼,却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亲人,其实……我有的时候真的希望人死后是有灵魂的。”
“因为这样嫣嫣就会觉得她的父母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邵怀屿的语气很平缓,细听还能听出其中的无奈。
“她需要一些承载着她走下去的支撑,如果那盏灯能让她开心,那就是那盏灯的福气了。”
他轻叹一声,目光由悠长转为坚定。
“只要是能让我老婆心情好,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为她去做,哪怕有一些是看起来迷信不科学的事。”
说到这邵怀屿话锋一转,他在娄峮的车前站定,“正巧我也听说了一件事,想问问你。”
娄峮叼着烟一抬下巴,示意他直接往下说就行。
“我听说你外公十年前生了一场重病,所有医院都说他不行了,让你们给他准备后事。”
“可是你父亲找到一位很有名气的大师,花了天价做了一场法事以后,你外公又健健康康的多活了八年。”
邵怀屿认真的看着他,“是有这么回事吗,还是谣传?”
说起这个娄峮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毕竟这件事的邪性程度,连他这个无神论者都不得不信。
国内外多少巨富都想请这位大师出山指导一二,让自己的富贵生活更上一层楼,更是有人想花天价逆天改命。
原本娄峮也当这人是江湖骗子,专门坑那些人傻钱多还迷信的蠢货。
但自己外公那件事说是巧合也好,心理安慰也罢。
前一天还要咽气的人,就在他眼前好了起来。
他没听出来邵怀屿的话外音,只当对方是突然起了好奇心。
毕竟自己这个好友对这种事是最为不屑,半点不信的。
“你别说,我之前也跟你一样,觉得那个大师是个骗子。”
娄峮神秘的压低声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但我现在觉得他应该是真有点本事!”
“哥啊不是我说,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也要存点敬畏之心。”
邵怀屿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他才拍了拍娄峮的肩膀,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早我和嫣嫣去找你。”
“行,我回去再把流程捋一遍,明早见。”
车子打了一声喇叭后,就向大门出口驶去。
邵怀屿眸色发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香烟。
本想抽一支解解乏,可刚有这个想法,他就想起了小姑娘平时最喜欢赖在自己身上,像小猫吸猫薄荷一样闻自己的味道。
要是抽了烟,她又该嫌弃自己变得不好闻了。
这般想着邵怀屿就将那支香烟放回了烟盒中。
他才走到花园,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邵怀屿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正娇矜的坐在马背上。
一身可爱温馨的家居服,硬是被她穿出了英气飒爽的味道。
“怀屿,我来找你啦。”
娇软的声音钻进邵怀屿的耳道,听的他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
“怎么没穿马靴?”
邵怀屿走上前,接过缰绳慢悠悠的牵着小姑娘往回走,马背上的女孩娇滴滴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