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锦云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好几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电话那边并不是伍六,而是正在悠哉悠哉抽着烟的朝晖。
一处全封闭的地下室中,伍六被关在一处狭小的玻璃盒子中。
局促的空间让他只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甚至连蹲下或者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脚下就是一个排水槽,每天所产生的废物垃圾就会顺着水槽流走。
而伍六的头顶则是安装了一个淋浴花洒,时不时的就会从上面喷出凉水来。
朝晖怪笑着挂断电话,关掉变音器。
他懒洋洋的将腿搭在桌子上,戏谑的朝着伍六的方向说道,“喂!你的老板也不行啊,连是不是你本人都分不出来。”
发现伍六没有回话,朝晖才像是后反劲般的啧了一声。
“看我这记性,忘了你在里面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慵懒的站起身,舒服的抻了个懒腰,悠闲的迈着步子。
当他推开隔音玻璃门的下一秒,劲爆的音乐声瞬间就响彻了整间房屋。
声音之大直震得人头皮发麻,心脏更是怦怦乱跳。
朝晖皱着眉随手将音乐声关掉,继续向着被禁锢在玻璃棺材中的伍六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还假惺惺的问着,“伍六啊,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没走到玻璃盒子面前,一股扑鼻的恶臭就从上面的透气孔中传了出来。
朝晖嫌恶的捏住了鼻子,语气中的恶意却是连藏都懒得隐藏。
伍六站的膝盖酸疼,两条腿都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
可里面的空间有限,他只能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甚至连上厕所和睡觉的权利都没有。
最开始他还觉得邵怀屿的手段太幼稚。
但此时此刻他才体会到了什么叫羞辱和折磨。
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剥夺了人权的畜生一样,没有半分尊严。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放了我吧,求你们了……”
“我出去了以后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发誓!我发誓……”
仅仅是两天伍六就再也熬不住了。
他颤巍巍的开口乞怜着,得到的却是朝晖嫌弃的目光。
“我们又没做什么,有什么怕你说的?”
朝晖不屑的冷嗤一声,看似嚣张的面部表情下,一双眸子却是格外的沉着冷静。
“我们是差了你的吃喝?还是打你虐待你了?”
“从你进来到现在,可是没人碰过你半个手指头,你可不要狗急跳墙胡乱咬人啊,小心我告你诬陷哦。”
在伍六近乎绝望的目光中,他笑的越发得意张狂。
“放心,法律方面的事情,我们可是有全球最专业的顾问和律师团队。”
“不该踩的红线,我们连一毫米都不会过线的。”
朝晖悠哉悠哉的踱着步子。
他围着伍六转了两圈,不着痕迹的将玻璃盒子细致的检查了一遍。
虽说这是防弹玻璃,门锁又在伍六够不到的外侧。
但毕竟他也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多注意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这一切都是邱锦云让我做的,你们有仇有怨冲着她去不行吗?”
伍六实在是站不住了,连续站了两天两夜都没有一秒钟的休息。
永远都在播放的音乐声和一直都是潮湿的衣服已经快把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