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电子仪器的嗡鸣。

陈默靠在304病房的床头，手背上插着的输液针微微发烫——这是次元兑换系统的伪装形态。邻床的张明远突然剧烈咳嗽，带着血丝的唾液喷在《未闻花名》漫画封面上，面码的笑容染成暗红色。

【\"陈哥，你说人死前...真能见到最想见的人吗？\"】

张明远的手指抠进漫画纸页，晚期肺癌让他整条右臂泛起尸斑般的青灰。陈默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视野中浮现对方剩余寿命：【23小时07分】。

病房的电视机突然雪花闪烁，午夜新闻变成《刀剑神域》的结算界面，亚丝娜的剑尖滴落血珠，在地面组成警告：【记忆银行坐标暴露】。

陈默将手掌贴在张明远后背。

次元兑换系统启动的瞬间，病房的日光灯管炸成齑粉。淡蓝色光粒在空中交织成《未闻花名》的夏日河堤，面码的幽灵赤脚踩在输液架上，脚踝系着的银铃发出心电图般的警报声。

【\"这...这是...\"】

张明远的瞳孔映出已故女儿的身影，那孩子五年前死于白血病。幻境中的蝉鸣突然扭曲，面码的裙摆渗出黑色沥青，滴落处绽开《魔法少女小圆》的魔女文字。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警告框在视网膜炸开：【检测到污染型记忆体入侵！】

张明远突然翻身掐住陈默脖子。

癌变的右臂异化成《进击的巨人》的硬质化肢体，指甲缝里嵌着燃烧的《寒蝉鸣泣之时》碎片。陈默的输液管自动绞住对方手腕，针头刺入血管抽取记忆——

漫天蓝色蝴蝶从伤口喷涌而出，每只翅膀都映着张明远与女儿在游乐场的画面。电视机里的亚丝娜突然挥剑劈开屏幕，血红的警告变成秋叶原街景，某栋大楼外墙正浮现《clannad》古河渚的涂鸦。

【\"找到你了...\"】

陈默扯断输液管，蝴蝶群聚成导航箭头，撞破病房窗户飞向夜色。玻璃碎裂声中，值夜护士的脚步声逼近。

雨晴抱着画册冲进病房时，正撞见陈默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