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被征召去镇魔渊出征了是吧?”男人又道。
温彦心惊。
他怎么知道的?
“我的大哥也是。”男人道。
温彦惊了。
他们不是魔宗吗?为何也会出征?
要知道,去镇魔渊出征,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
那里魔物泛滥。
每天都会从深渊涌出无数的魔物。
出征修士的任务,就是拦截并击杀那里的魔物,保护他们整个世界的和平。
所有出征的修士都是英雄。
都是无上的荣耀。
一如她的父母。
他们不是为了温家,而是为了保护全人类。
可魔宗……
“你说,魔就真的是魔吗?你看看,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我们共同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镇魔渊下的,那才是魔!”
男人突然正经起来,倒有了几分少年的英气。
“谢文杳~”
温彦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面前的男人比她还要大几岁,已经开始有了深邃的眉眼。
“那你来温家是要做什么?你身上的伤又是如何造成的?”
温彦脸上的冷意有了些微动摇。
就好像一个强装冷酷的少女,遮掩不住内心的善良。
谢文杳的嘴角又恢复了淡淡的微笑,眉眼轻挑的恰到好处。
“那自然是要来,偷一样东西。”
“没得手?”
温彦问,语气却是肯定。
谢文杳撇了撇嘴,“你这样问就没有意思了。”
又抬起了胳膊肘。
“你看,不仅东西没偷着,还惹了一身伤。”
伤在哪儿温彦没有看到,但可以确定谢文杳确实受伤了。
大概率还是在胸口。
温家的藏宝阁有一位灵王境的镇守,最出名的便是他的掌法,噬心掌。
虽然眼前的男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地灵境,又有高级法宝护身,但在灵王境强者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甚至男人能捡一条命回来,还要赞他一声机敏。
“你要偷什么?”
温彦又问。
“一封信。”谢文杳答道。
温彦不信。
“一封信?何至于藏到藏宝阁?又何至于引得堂堂魔宗少宗主来偷?”
“我何时说,我要在藏宝阁偷?”
温彦再次看着男人的眉眼。
他这话应该不至于骗她。
因为他那不屑的嘚瑟样,不像是作假。
只是,什么信不信的,就不重要了。
温彦狠狠一剑刺入了男人胸口!
快!准!狠!
丝毫不见刚刚柔软了的小女儿情态。
就像一个冷血杀手。
“你,骗我?!”
谢文杳满脸都是受伤。
温彦神情平淡,“你说的,我是一个心狠的丫头。”
谢文杳咕哝,“还真是!”
“但凡你的修为再高一点,我今天这条命就得交代在你这儿。”
温彦小脸一红。
她的修为,不,不够吗?
“那我再来一剑?”
她问的极为认真,抽剑的手也是极为认真。
“别,别,别!姑奶奶,我认错了!您可别再来一剑了!再来,我的七窍玲珑心就要变成九窍了!”
温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男人,怎么能在受伤这么重的情况下,还能面色不改的,说出这些俏皮话的。
若他不是魔,带在身边,说不定还能逗她开心开心。
可惜了。
温彦开始在她的戒指里翻找。
她记得,母亲曾往她的储物戒里丢了一把斧子。
灵剑杀不死人,斧子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