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走后,温彦心里没有半分畅快。
虽说她看起来没有吃亏,但她所求,却一门也没有成功。
而且还将自己彻底暴露在了大伯母的对立面。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她的处境,不可谓不艰难。
大伯扣着造化丹不松口。
大伯母谋划好了要将她嫁出去。
她甚至还连出院门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之前她本来也没有出过院子,但那是没有必要。
如今却成了对她的禁锢。
更要命的是,在这温家,她没有半个自己人。
想要去办点什么事,都没有人可以去。
“这是成了笼中鸟?金丝雀?”
一道欠揍的声音从温彦身后响起。
她噌地一下拿出了斧子。
“你说什么?”
谢文杳立马讨饶。
“没没没!”
“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模样,又把温彦给逗笑了。
但她的笑容却很快消失,“不过你说的也没错。”
“如今我被关在温家,便是笼中鸟,等我被嫁去殷家,便是金丝雀。”
“可笑!如今我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和你这个小贼,说上那么两句。”
温彦的落寞情绪排山倒海而来。
她本是不服输的,她是倔强的,她是要求一条生路的。
可如今,她也是举步维艰。
谢文杳只觉得突然不太想笑了。
其实,他现在若悄然声息的出去,已经能够做到了,只需要小心一点。
他来,本是来告别的。
也不对。
就是来最后看一眼。
好吧,就是他起了走的念头,突然就想来了。
他谢文杳是谁,想来自然就来了,管他什么理由!
问就是没有想好!
扯远了。
只是,原本他来,说不说要走的事都是没有想好的。
现在,更是张不开口。
他绝不是同情这个姑娘,他只是,还需要修养。
休养好了才更方便逃跑嘛!
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把原本没偷到的东西再偷一遍。
毕竟来都来了。
谢文杳刚临时做了新的决定,就听温彦继续絮叨。
“此刻,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将温觉骗到这里,说不定事情还能有转机。”
谢文杳点点头,“温觉啊,那个小屁孩儿用好了,说不定还真的是一个奇招。”
说完他瞥温彦。
“你这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上了?”
“我凭什么要帮你?”
他吊儿郎当的坐下,二郎腿翘的老高。
眉毛轻挑的上挑着。
“还有,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一个小贼,能在温家做成这样的事情?”
很明显,他对小贼这个称呼很有些芥蒂。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掏了掏耳朵。
温彦拿着斧子,身子微微前倾。
“温彦自然赌的是,谢少宗主你的善良啦!”
“当然了,也是对少宗主实力的无比信任。”
“至于小贼这两个字,放在少宗主身上可不是贬义,那是实力的象征。”
温彦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脸上的笑容甜甜的。
谢文杳心道:不愧是个玲珑剔透的小丫头,这才短短几天,竟然连色诱这一招都学会了。
当然啦,他可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被任何美色所迷惑。
他只是,心地善良。
呸!
他谢文杳心地什么善良!
他……
他只是……
“作为一宗的少宗主,即使是魔宗的少宗主,文杳多少还是要为宗门形象做些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