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大理寺的牢房中,李伊正静静地躺在茅草铺上,心中思绪万千。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场莫须有的罪名而身陷囹圄。
在这皇城中虽然看到了不少书,学到不少知识,但是人心叵测,尔虞我诈,冷枪暗箭,让他伤透了心。他暗暗发誓,一旦重获自由,定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带着擎天去云游一番,哪怕道路险阻,风霜雨雪,也乐得自在,好过此处。
正当他幻想着今后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时候,突然听见狱卒引着俩人来到狱中。
但听狱卒对那俩人是毕恭毕敬,说话间尽显卑微,说明俩人身份不一般。
待俩人走到跟前,那狱卒便小声言道,“二位公主,探狱时间不要拖的太久,否则卑职无法交差。”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李伊一听那声音,自是那公主赵贞,另一个想必是公主赵晴。
狱卒领着二人来到李伊牢房跟前,说了句“公主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卑职,卑职就在门外。”后,便转身离开了。
昏暗的牢狱中,有些看不清楚角落的人。
公主赵贞喊着“喂,有人吗?人在哪儿呢?”
赵晴一边拉着她,轻声说“别喊。”
一边往牢房里探视,小声问道,“李伊,你在吗?”
李伊不想搭理二人,便没有吱声。
赵晴又叫他,“李伊,你在吗?”
李伊也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托公主洪福,李伊还没死。”
赵晴往前凑了凑,“我听说你受了伤,进了大狱,过来看看你。”
“用不着,公主请回吧!我一个奴才受不起。”李伊冷冰冰地说道。
赵晴一听,心里也甚是委屈。半晌没有说话,眼含泪花。
赵贞却又不依不饶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下大狱又不是我俩造成的,真是玉石不分。枉费我俩还冒着风险来看你,好心当作驴肝肺。”
李伊听她一顿谩骂,便不再言语。
赵晴带着哭腔,小声道,“此事真与我们无关,当中定存有误会。此番害得你受罪,我心里也如同针扎,好不容易才说通关系,来到这。”
李伊见她如此态度,心下也有些懊悔。其实事后他也想了很多,此事确实跟她二位没有关系。李伊感到自己方才言语过激,忙道,“对不起,公主,在这狱中待得久了,心中抑郁,这才口不择言,还望公主恕罪。”
赵贞在旁跺了跺脚,气道,“哼,你这呆子,想明白就好,要不是晴儿于心不忍,我们才不愿意来这里看你,又臭又脏。”
赵晴赶忙拉了拉赵贞,又对李伊轻声说道,“公子你也莫要灰心,你家少傅在多方斡旋,事情查明,定会还你公道。我带了些东西,希望对你有用。”
说着赵晴公主将东西放到勾栏内。
李伊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行礼道,“多谢公主关怀,公主的心意李伊永记于心。”
赵晴这才拭了拭泪,起身微笑道,“公子好好保重,有机会,有机会我还想听公子吹曲子。”
说罢,赵晴有点害羞地小跑着离开了。
赵贞一脸不悦,“晴儿,你怎么说走就走,也不等我。”
公主赵贞临走又埋怨了一句,“你可得好好的啊,回头再惹晴儿生气,我定不饶你,哼!”
说罢,她也转身去追赵晴了。
话都说开了,李伊心里也好受多了。尤其是受到同龄女子的关心,心里自然暖如春意。
他挪动着身体,拿起公主赵晴带给他的东西,正是几块糕点和一块精致的毯子。
糕点的香气,让李伊顿觉腹中饥饿,李伊细细品咽,顿感美味。
毯子上的香味,则让李伊心生荡漾。细看之下,发现上面绣着一株兰草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栩栩如生,工整精美。李伊心中猜想,这定是出自公主赵晴之手,她的细心与温柔,让这牢房中的生活也多了几分色彩。他轻轻抚摸着毯子,缓缓抱在怀中,生怕弄脏弄皱。
且不说李伊在狱中体会着暖意。
另一边,帖尔韦列也迎来了自己的命运。正是柏逊出的主意,那蒙特国新任的天汗阿骨朵卜送来了一万匹马,八千头牛以及五万只羊。欲迎回小王子帖尔韦列。
虽然沈良百般求情,韩岳却也无法阻止。
“我也知悉小王子回蒙特国会有怎样的遭遇,但来信是迎回小王子,而且来了个百人团,你说这事情,真是无可阻拦。”
沈良听完,也不可辩驳。只能赶去新建的蒙特驿馆与帖尔韦列会面。
只见迎接帖尔韦列队伍确实有百八十人,他到得门前,但见王旗赫然只有冠鹰雕部落。沈良心中自是放心不下。他想跟帖尔韦列见个面,却被蒙特守卫拦住。沈良气得直往里闯,奈何他体格单薄,根本撼不动蒙特国膀大腰圆的虎躯。
沈良只能在门口大喊大叫,那武士正要上去打他,却被一个首领拦住。
“搜搜他身,没问题放他上去。”
那首领又对着沈良说道,“我让你上去可以,一刻钟时间马上滚。否则别怪我无礼。”
沈良也是拱手谢过,“感谢将军。”
说罢,身边武士搜了搜他身,没发现异常,便让他进入。
沈良跑了进去,径直来到了帖尔韦列跟前。帖尔韦列此时也换上了蒙特国装束,身边站着两名随从。但见他也是威风凛凛。沈良眼含热泪,欣喜不已。
帖尔韦列也是紧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难得沈大哥深情厚谊。”
沈良本有很多话要说,此刻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帖尔韦列率先问起了李伊的事情。
“明主放心,李伊暂时没什么大碍,过些时日应该就会放出来。倒是你......”沈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