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承认花拳绣腿?招式虽美,却不堪一击。生死对决中,这些花哨动作足以让你万劫不复。”
江与淡然一语,在两人交错之际,目光相接。
忽然,柳旭心生不安。
“看好了!”
江与再度开口,随即,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手指如刀,直劈而下。
动作简洁有力,直取要害,毫无多余装饰。
柳旭双臂护头,冷汗直冒。
砰!
仿佛共工撞塌不周山,手掌劈在柳旭交叉的手臂间,毫无阻滞。
最终,江与一掌击在柳旭肩上,势若泰山压顶。
“啊!”
一声惨叫震响。
承受不住巨力的柳旭,双膝跪地,肩上传来的剧痛令他冷汗直流。
败了?
台下众人难以置信。
柳旭竟被江与一掌击倒在地,再无力起身。
酸痛交织,苦楚无人能懂。
柳旭跪伏地上,眼角含泪,皆因痛极。
“怎...怎么可能?”
那超凡的实力,那些柔道大师称赞的天赋,曾是柳旭引以为豪的资本。
今日,那份自恃的强势被一名籍籍无名的小子轻易击溃。
自始至终,江与依旧是一只手负于身后。
“就凭这点三脚猫的招式,也想与我交手?”江与冷嗤一声,若非及时收手,刚才那一掌足以将柳旭的头颅震裂。
台下,江某人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江与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要不是身旁之人的惊愕神情,江某人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绝不可能。江与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从未动过手,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打架。”
江某摇头叹息,心绪难平。
郑萱已对江与的诸多奇迹习以为常,这种变化越发显着。
她眸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眼前之人曾是她的未婚夫。
当某种可能浮现时,她紧咬唇瓣:“不,我对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说过不悔,此生便无悔。即便江与一飞冲天,成为少年英才,我也不会改变初衷。”
“江才是真正的江家继承者!”
“江与的成就不过是他努力的结果,纵使天资不足,只要意志坚定、耐心充足,任何人都能做到。”
“江不会逊色于他,他只是缺乏足够的毅力罢了……”
郑萱仰望那高傲的江与,眼中暗芒骤然明亮:“你的出色,不过是激励江的动力。你的一生,注定活在他的影子里。”
短暂的静默后,拳社内开始议论纷纷。
再看江与的眼神,已然不同。
“柳旭居然败给了江与?”
周永济许久才回过神来。
莫天紧握双拳:\"今日若放那人安然离去,岂非宣告众人,我们不过是徒有虚名?\"
周永济苦笑摇头:\"也好,我去会会他。\"
抬眼望向江与,周永济沉声道:\"周永济讨教。\"
又要动手?
周围不少人惊愕张口,这只是争一时之勇,若再纠缠下去,难免失控。
江与嘴角微扬:\"怎么,你也想挑战我?\"
周永济坦然点头:\"何妨一试?\"
江与目光扫过人群,无人知晓他的意图。
随后,他淡然开口:\"还有谁要挑战我?\"
莫天适时插话:\"柳旭虽在柔道上颇有建树,但实战不足,其经验皆来自点到即止的比赛。换作我,三招之内亦可击败他。\"
江与笑意更浓:\"若周永济败了,你怕是下一位挑战者?\"
莫天点头默认。
……
房间内,江姿悦焦虑恳求:\"清寒,再不出手,局势将难以收拾。\"
夏清寒手持酒杯,立于窗前,俯视街景。
\"既敢出言挑衅,称我们为花拳绣腿,便须承担后果。我们非稚子,做错事必受惩处。你我交情虽深,我也不会偏袒。\"
\"上回夏柠寿宴,你也目睹了他的锋芒。\"
江姿悦轻咬唇瓣:\"想来这短短时间,江与已吃了不少苦头。\"
夏清寒转身,冷静道:\"罢了,我去平息纷争。\"
江姿悦大喜。
此时她才发觉,夏清寒身旁还站了一位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俊逸非凡,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林动,若有需要,待会儿便是你出手之时。\"
林动听后,豪情万丈道:“三招之内,我可胜过场外任何人。”
这是凝劲强者应有的自信。
众人走出房间,江姿悦下意识环视全场。
忽然,一句清晰传来的淡语从拳台上方响起:“诸位若欲挑战,不妨一并上台。”
---
林动停下脚步,仰头望去,见一人负手而立,稳若磐石。
显然,刚才那句狂言出自此人之口。
无视身旁震惊的江姿悦与略显恍惚的夏清寒,林动静心观察,目光锁定那背影,试图解读他的每一丝神态与动作。
“难道,他是一位凝劲高手?”
林动暗自思索,急于寻找答案。
世间武者,一旦体内凝聚气劲,便可算作真正的修武者,其气息犹如燃烧的火炬。
凝劲者相逢,总会产生隐隐共鸣。
而普通人在他们眼中,不过如微弱星光,难以与熊熊烈焰相比。
凝劲强者行于人群,恰似行走的火光,易被察觉。
但林动并未从江与身上感知到这种迹象,原因无非两点:一是江与修为远超他,二是江与根本不是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