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盒递给江姿悦:\"我受人所托,带来一颗丹药,爷爷服下后能安定心神,修养数日即可无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江姿悦打开玉盒,里面是一颗通体淡黄的药丸,宛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这难道是?
江姿悦心中忐忑,犹豫是否该给老爷子服用。
\"孩子,别担心,我命不久矣,真有人要害我,何必这般费劲?直接等几天,我的身体也就熬不过去了。\"
老爷子的心疾因江云将江与逐出家族的消息而加剧,再加上年迈体弱,身体迅速垮塌。
接过丹药,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奇迹出现了。
江姿悦看到老爷子脸上的青紫迅速消退,凹陷的眼睛也恢复了神采。
这一刻,又有谁能体会老爷子内心的复杂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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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
在野鸭湖山腰的别墅里,夏侯生望着面前的身影缓缓说道。
江与点头,提到送给老爷子的那颗丹药名为'固元丹',其功效和等级远超归灵丹。
只需服用,一夜之间,老爷子就能恢复活力。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这是你的奖励。\"
江与轻弹手指,一枚琥珀色的丹药浮现而出。天旺药业董事长王远山急忙双手接过,仔细端详后发现,这颗固元丹晶莹剔透,极具灵性。
“此丹名固元,能治百病,但像癌症、狂犬这类必死之症是无法治愈的。不过,一旦服用一颗固元丹,便能终生免疫这些绝症。具体的好处,你可以自行体会。”
此次炼制固元丹所用的药材,是王远山费尽周折从外地调运而来。作为报酬,江与将这一炉炼制的十几颗丹药分了一颗给他。
王远山郑重收藏,连忙道谢:“多谢江师。”
夏侯生目光带着几分艳羡看向王远山,他深知归灵丹的珍贵,而眼前这枚固元丹似乎更胜一筹。
江与淡然一笑:“无需谢我,这是你的应得。我曾承诺,只要你们帮我寻找各种天材地宝,我会以丹药和法器与你们交换。不要觉得吃亏,你的投入会得到远超预期的回报。”
那些天材地宝,对修仙者而言意义非凡,普通人的使用价值却微乎其微,甚至可能带来危害,比如碧水金炎,不但无益,反而会对普通人造成致命威胁。
思索片刻,江与取出四颗固元丹递给夏侯生:“留一颗自用,其余三颗帮我交给殷老,日后总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夏侯生喜形于色,随即又有些难为情,显然江与早已洞悉他的心思。
“若无其他事,你们可离开了。”
话不多说,江与已下逐客令。
夏侯生和王远山正准备离去时,又被江与唤住:“对了,固元丹对你俩来说过于珍贵,一人服用有些浪费,可以溶于水中稀释药效,这样所有人都能受益。”
夏侯生恍然大悟,自己本想将其掰成两半,给夏柠和自己各半,如今溶于水便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各自收获颇丰,大家满怀喜悦地离开别墅。
江与斜靠在沙发上,将剩下的固元丹尽数吞入口中。片刻之后,他失望地摇头叹息:“这类丹药对普通人而言效果非凡,堪称仙家妙品。然而对我这样的修行者来说,却不过是沧海一粟,连普通糖果都不如,至少糖果还能品尝滋味。”
苦笑一声,江与盘膝坐下,神念覆盖整个别墅,随后如老僧入定般静止不动。
凭借神念,别墅内外若有丝毫动静皆逃不过他的感知,极大程度确保了他在修炼时不受外界干扰。
如此状态持续了整整两天。
第二天黄昏时分,江与睁开眼眸,鼻间呼出两道白色气流,在空中盘旋后又重新吸入体内。
“看来明天就是郑萱的大喜之日了。”
他随意一挥,别墅大门应声而开,宛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一般。
随即迈出步伐,身影已至十数米之外。目前处于练气圆满境界,随时可突破至筑基期,因此他也能施展些许筑基期的技巧。
登上驶往金城的大巴,江与买好车票后缓缓落座。
刚坐下便听到一声惊疑:“江与?”
语调里透着几分惊喜。
顺着声音望去,江与发现孙婉月正端着一杯奶茶,目光中满是意外。然而她像是想起什么,脸色瞬间暗淡。她身旁,班主任何冰手拿一份报纸,专注地看着新闻。
抬头看见江与,她微微一怔:“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冰做了韩式波浪卷发型,戴着大墨镜,露出纤细下巴及白皙脸颊,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江与走近,笑着喊了一声何老师。
自从那次目睹王远山和黄石义对江与的态度后,何冰竟对这声称呼感到些许拘谨。倒是孙婉月反应迅速,忙指向旁边的座位,示意江与与她们同坐。
此时车厢内乘客寥寥无几。
江与笑着回应何冰:“何老师,您以前教导我时,似乎也没这般拘谨啊。”
何冰轻哼一声,恢复一贯严肃模样:“纵使你与王远山、黄石义相交甚密,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我学生。”
她将报纸折起,上面正刊载着近期广受关注的明星封杀事件。
“江与,现在能否解释下,为何王远山、黄石义乃至殷老都对你如此恭敬?”自回家后,这个问题便困扰着何冰,她实在不解,江与究竟有何独特之处,能让身价数十亿的黄元山这般看重。
江与笑答:“不仅他们敬重我,江北诸多富豪亦对我颇为礼遇,或许因我拳脚功夫尚可,让他们有所忌惮吧。”
何冰瞪眼嗔道:“尽吹嘘!莫不是连漠南省的富商见你也怕得慌?”
江与摊手笑道:“若我说是,您定又要说我夸大其词。”
车子启动,驶离车站,朝金城进发。
何冰托腮凝视江与,似欲从中窥探一二。
孙婉月偏头望向窗外,心思却不知飘至何处,偶尔回眸瞥向江与。
“江与,你也去金城参加郑萱的婚礼?”何冰随口问道,她因事务缠身未出席订婚仪式,对此毫不知情。
江与颔首:“嗯。”
何冰知晓孙婉月与江与关系匪浅,见他不愿多谈,便不再追问。
三人如何同乘大巴,无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