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压倒江北,凭借的是不外显的仙家术法与无形中的诸多神通。深知这一点的宋卿,凝视穿透舱壁的刀叉,感到全身寒毛直竖。
宫董心神震颤,若自己稍有不慎,这一刀岂非会落在自己身上?
数十双惊恐的目光下,魏长风捂着喉咙,痛苦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震惊。他乃魏家二公子,江与竟敢如此决绝?
船舱舞会里,众人如鹌鹑般蜷缩角落,瑟瑟发抖。这般人物令人胆寒,动辄杀人,谁能招惹得起?
江与触犯天河上流规则,众人敢怒不敢言,连宫董都向其屈膝。他们这些晚辈又能掀起什么波澜?
对付魏家,江与有无数手段,一声令下,便会有众多富豪响应,调动巨额资金清算魏家在华夏的所有资产。魏家虽强,但在整个江北乃至漠南的富商面前,不过过眼云烟。
但即便摧毁魏家,震慑力仍显不足,顶多让人畏惧一时,时间一久便会淡忘。于是江与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杀。以宫川和魏长风为戒,震慑天河名流,这样的震慑才最为深刻。
果然,众人如今对江与充满敬畏。
世人只惧威而无德,若知得罪江与不过受些教训,又有何可惧?必须让所有人知晓得罪江与的后果,才能阻止他人冒犯。
周凯等人看着江与的眼神十分陌生,仿佛眼前并非昔日熟识之人。无论谁突然发现身边的朋友成了百亿富豪,心中滋味定然相同。
先前嚣张的富家子弟此刻连江与的目光都不敢直视,许多人接到电话后悄然离场。
还能怎样?今晚魏长风已被他击杀,家中长辈提及江与时亦满是敬意。挨骂后还要被禁足数月,众人终于明白事态严峻。
宫董的地位显赫,但即便身为百亿富翁,也未必能让他轻易低头。宫家资产庞大,至少也有两三百亿,可眼前的江与却让宫董如此紧张。难道这个学生背后还有什么特殊背景?
会不会是燕京那些超级家族的后代?在华夏,只有燕京的世家子弟才能让宫董这般恭敬吧?
江与站起身,缓缓走向甲板边缘。宋卿与宫董紧跟其后。相比起后起之秀许道之,江与的影响力更为深远。宫董深知得罪不起江与,生怕他事后迁怒于宫家。
站在高几层的豪华游轮上,眼前可眺望对岸璀璨的灯火。江与倚靠栏杆,语气平静:“三日后,天河的所有富贵都到海天一号见我。”
宋卿激动不已,他清楚江与的目的。近年来,中州的富豪仗着许道之的势力屡次打压江北,不少人的产业被侵吞。想要向外扩展,却总被天河的人阻挠,尤其是天河集团,双方已近乎剑拔弩张。
“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江北。既然知道此事,就不能坐视不理。”江与神色坦然,与之前面对宫川和魏长风时的狠辣截然不同。
他不愿激化矛盾,毕竟自己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有亲人朋友相伴。余州事件已触及华夏底线,他若再在天河这样国际化的大都市大开杀戒,恐怕整个国家都不会容得下他。
江与并无染指中州的野心,此行只是为韩轻语而来。可即便如此,又有几人会信?江北江氏家族何等权势,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即便华夏最知名的女明星,也会争相巴结。然而,世人是否相信,终究与他无关。
四周无人时,宫董再次跪地,苦着脸道:“江大拿,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放过宫家?”若有人让他当众舔净地上的水糕点以示屈辱,按宫董的性格,定会灭其满门。
江大拿身份尊贵,岂是他能冒犯的?
江与轻笑:“我已说过,若真要灭你宫家,你在游轮登船前便已葬身江中。如今你能站在我面前,说明我无意牵连宫家。”
宋卿笑着拍拍宫董肩:“别担心,江大拿说了,宫家没事。地位如我们这般,孩子不过是小事,想要多少都有。”
宫董嘴角浮现笑意,确实,在外再找几个女人再生便是,但宫家基业一旦失去,再也无法重建。
此刻,他对江与毫无恶意,只想着如何讨好。他知道,那些令人疯狂的丹药法器皆出于此少年之手。
“你们先退下,三日后,我会在海天一号等天河众人。”
江与挥袖离去。
隔江远眺繁华,江与深吸一口气,若世人皆如那些平凡之人,他亦不忍痛下杀手。
他敬重的是普通生命,而非魏长风这类社会败类,他们的恶行远超他的手段。
换个角度,他是他们的报应,老天未收,他便代劳终结他们。
“过来吧。”
静赏江景的江与突然笑了,恢复平静。
甲板上,周凯、陶毕渊、赵肥、苗迎夏、周清雅皆在,他们站在江与身后,无人敢言。今日所见,令他们永生难忘。
“放心,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们。”
江与拿出烟,隔空抛给赵肥,动作潇洒。赵肥眼疾手快接住,确认江与恢复常态后,笑意盈盈地走近。
江与不愿暴露身份,因他希望今晚氛围自然。一旦知晓彼此差距悬殊,他们间的互动难免生疏,似主仆关系,失去平等交流的意义。
周凯迅速调整心态,笑着上前,拍了下江与肩膀:“,你隐藏得太好,真没想到你是百亿富豪。”
赵肥亦激动得面红耳赤:“,这辈子竟能结识大富豪,你这小子确实低调。”
见众人反应,江与心安许多。
苗迎夏沉默不语,她明白宫董与宋卿惧怕的并非江与的财富,而是别的隐情。
江与洞悉其心思,平静说道:
“今夜只是提醒你们,即便天河再多纨绔子弟,也比不上陶先生一根小指。”
苗迎夏恍然大悟,对陶毕渊投去温柔目光。她判断无误,江与背景深厚,有他在,宿舍众人未来定会顺风顺水。
“,今晚你是不是太高调了?”
周凯担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