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轻蔑一笑。
看他言行举止,那股纨绔气质显露无疑,江与立刻明白,这所谓的王少不过是个被家族边缘化的子弟。这种人只需些许钱物安抚即可,根本不配接触核心。
难怪他对江与毫无敬畏之心,想必家中并未告知他江与在燕京的地位。
“我哥王丞今日到金城提亲,江先生,您看我哥的面子,能否通融一下?”
王少自信满满地说道。
王丞?
白家上下听闻此言,尽皆变色。谁能想到王丞也会涉足金城?作为燕京王氏的杰出人物,他的才智与实力丝毫不逊于燕京五巨之首的叶欢。即便在长辈面前,他也常被以平辈相待,无论才智、手段还是资历,都堪称一流,就连云城陈家的新秀陈雅,亦或是叶欢、安俊杰等天才,在某些方面都稍逊一筹。
“王少,令兄此次来金城提亲,对象是何人?”白老爷子几乎难以置信。
王少笑意盈盈道:“自然是我心仪已久的郑萱。上次家兄游历余州时与她结识,彼此倾心。家兄向来不受世俗拘束,此事不足为奇。”
白老爷子倒吸一口凉气:“可郑萱早与江家……”他话未说完,目光谨慎地扫向江与,话音戛然而止。
王少眉梢轻扬:“郑萱已与江家解除婚约,如今我兄专程前来提亲。不然,你以为我会出现在这偏僻之地?”
话语间,他挑衅似的看向江与。
江与淡然一笑:“你算什么东西?你王家又算什么东西?即便你父亲亲自前来,也需对我行礼。”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江与的气势凌然至极,无惧身份背景,无人能及。他身上透出的气度,让人感受到一种天地万物皆平等的威严。
白家主心花怒放,不动声色地瞥了王少一眼。以他的暴躁性格,听到江与将自己及整个王家贬低至极,恐怕早已拂袖而去。
少年英才固然令人称羡,但若因此目空一切,则未免浅薄。燕京非同寻常,虽王家不及吕苏韩那般显赫,但也绝非一般势力可比。
王少眸光微凝,唇边笑意隐去,眼中闪过一丝冷峻:
“江大拿,敬你是抬举。莫非你真以为自己不可一世?若我不敬,你又算什么?江与,白家我王鸿宇包了。”
即便江与不被王鸿宇放在眼里,他同样对白家嗤之以鼻。表面客气,实则轻蔑。原本他只想借王家威名震慑江与,哪怕对方稍作退让,也能满足他的虚荣。
王鸿宇向来喜欢踩踏那些世家子弟,乐此不疲地享受他们的畏惧。
听闻江与竟连王家一并羞辱,王鸿宇虽愤怒却更多是为了赌气保全白家。实际上,他对白家生死毫无兴趣。
“你当真敢杀我?”
王鸿宇冷笑连连:“江北大拿不过如此,合劲大拿我王家也有的是。”
江与厌倦至极,心中杀机乍现,本欲随手击毙王鸿宇。转念一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想知道我是谁?好,我告诉你。”
“跪下。”
一声低喝,磅礴神念宛如潮水般倾泻而下,直逼王鸿宇。顿时,厅堂内传出跪拜之声,白家众人的瞳孔骤缩,只见王鸿宇双膝猛然跪地。
轰!
仿若负重山岳,王鸿宇膝旁裂纹如蛛网蔓延,覆盖数米范围。膝盖再坚韧,又怎敌冰冷的地板?能将其崩裂,足见所受之力何等惊人。
这不过是十分之一的神念之力,若释放出三分,王鸿宇的精神与灵魂将在瞬间被彻底抹除。可以说,江与现在展露的神念,足以在刹那间屠戮上千人。
当日东非,江与先与影杀老祖孙无极展开激烈对决,随后更一举覆灭影杀,自身几乎耗尽力气。然而,即便如此,各方强者依旧选择避退,皆因西方异能者深感忌惮,生怕稍有不慎便会遭遇江与雷霆一击。数千兵力对他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即便是米方的地狱犬、岛丸的神皇护卫队这类顶尖特种部队,在江与眼中也不过是稍显强壮的蝼蚁罢了。
神念所及,可毁六魂,可灭七魄。
片刻后,王鸿宇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只是凡人,哪有修仙者的坚韧意志去承受雷劫与烈焰焚烧。
“江与,你竟敢侮辱我王家?”
剧痛之中,王鸿宇双眼喷火,似有焚天之焰。
白家主看得心惊胆战,江与行事果然无所顾忌,即便王少表明身份,他也毫无畏惧,完全不将后果放在心上。
“呵呵。”
白家主表面装出惊慌,内心却暗自窃笑。得知江与正针对江北,白家立刻邀请王少前来作客。王家纨绔的性格,他怎能不懂?王鸿宇与江与相遇,必然针锋相对,若江与出手教训王鸿宇,后续发展自是顺理成章。
“你们两人的脾性,无需我多言。”
白家主嘴角笑意渐浓。
商场如战场,谁能心慈手软?他们善于利用一切可用之人,榨干其最后的价值。王鸿宇轻视白家,我又怎会不知?但我心中,你王鸿宇不过是借来一用的利刃罢了。
混迹此道者,彼此手段相差无几。
就在王鸿宇怒骂之际,白家主正自得之时,江与忽然低头,幽幽一叹。
“你们真让人头疼。”
王鸿宇与白家众人顿时愣住。
江与淡然开口:
“白客行,直至此刻,你不仅不试图平息我的怒火,还妄图借助燕京王家的威名作掩护,借王鸿宇挑动我出手,好让王家彻底卷入此事。”
白家主心头一沉,难以置信地凝视江与,他以为隐藏得滴水不漏的心思,竟全被对方看透?
江与继续道:
“至于你,王鸿宇,居然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还在得意洋洋。若非王家庇佑,你这样只会挥霍度日的废物,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问题在于,你既不去查真相,甚至不清楚我是谁,便贸然为白家撑腰。你父亲若知今日之事,定会打断你的腿,将你终身禁锢于燕京,你信吗?”
王鸿宇虽心惊,却仍从江与寥寥数语中察觉深意,他的语气笃定,似有所依仗。即便提及燕京王家,他的眼神依旧充满轻蔑。
“你不过是个江大拿罢了。”
他咬牙强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