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话还没说完,苗迎夏直接挂断电话,随后便陷入沉默。少女心中一颤,今晚的苗迎夏究竟怎么了?她的反应,像是极为畏惧“江与”这个名字。
江与端坐不动,低头饮酒。
时间流逝,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后,少女看见一个人踉跄奔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却似浑然不觉疼痛,光着脚跑近。
少女震惊地看着江与,却发现他毫无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那个慌张奔来的身影远不如手中普通的白酒来得引人注意。
在少女震撼的目光中。
苗迎夏颤抖着开口:
“迎夏,见过江……江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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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拿?
少女急忙在脑海中搜寻,却未能在中州大学找到一位叫“江大拿”的人物。能让苗迎夏如此恐惧,这人应该闻名中州才对,她若存在,自己怎会不知?
江大拿更像是一种敬称。
就像天河地区的人提到范、魏、宫三大世家时,常称范半省、魏半省等,仅是一种带敬畏的称呼。
“嗯。”
江与低眉饮尽杯中酒。
苗迎夏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用力咬着嘴唇,似乎竭力压制内心的恐惧和不停发抖的身体。
江与再次说道: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要是对老陶不忠或者对他不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直至魂飞魄散。难道两年时间,我说过的话不算数了?”
江与心中暗沉,四周的气息仿佛渊海般凝聚,只针对苗迎夏压迫而去。一位筑基中期修士的威压,足以让顶尖高手退避,更何况她只是个娇弱的少女?顿时,她双膝跪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好在江与及时收敛气息。
苗迎夏浑身大汗,瑟缩发抖,似被定身咒束缚,动弹不得。她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低声说道:“江前辈,我……”
江与叹了口气:“起来说话。”
苗迎夏站起,却不敢坐下,紧张地看着江与。她曾亲眼目睹天河的巨富在海天一号前对江与俯首,也见识过江与与苍青散人在天河激战,惊涛骇浪四溅。
在她心中,江与如同神明。
“告诉我,赵肥、周凯、老陶他们去哪儿了?”
江与神色平静,无悲无喜。
少女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那些富二代即便被她冷落,也不敢有怨言。
但面对江与,她如惊弓之鸟,甚至跪倒在地,这让她难以置信。
“听说你已死在西方,我本以为这是谣言。”
苗迎夏低声道。
江与点头,目光深邃。他的陨落传闻竟已传至民间,按理只会在上流社会流传,为何连苗迎夏这样的人都知晓?
“接着说。”
江与重新斟酒,夹起烤肉,静静坐着。
苗迎夏缓缓道:“周凯考入哈佛,家中安排他师从一位经济学大师,按此发展,他会顺利入学,未来进入华尔街顶级投行,迈向巅峰。”
江与沉默不语。
她接着说道:“后来不知道为何,周凯家里突遭巨变,似乎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他父亲一病不起,母亲则不知所踪。周凯因此黯然退学,从此再无音讯。”
江与神情暗沉。
这多半与自己有关,那些人竟连周凯一家都不放过,难怪自己闭关两年后,故人境遇变化如此之大。
“至于赵肥,倒是未受影响,只是周凯退学后,他也随之离开。我曾在街上偶然遇到过他,当时他正和他哥哥闲逛,无所事事。听说一年半前,他因一个女人,在酒吧争执,伤了人,被拘捕入狱。”
“出来后,好像在酒吧找了份工作。”
江与点头,默默饮酒。
“那老陶呢?”
苗迎夏叹息道:“老陶和周凯一样,也是因家族生意出问题,深受打击。前一天还喝得不省人事,哭着向我道歉。我当时在安慰他,可第二天……”
说到此处,苗迎夏泪湿眼眶。
江与双眼圆睁:“第二天怎么了?”
苗迎夏悲痛不已:“他从楼顶跳了下来。”
江与内心震撼,气血翻腾,猛然起身。随后,满面哀伤,没想到他们也被自己牵连至此,老陶性格本就老实,遭遇打击后,果真走上绝路。
“当初天河众富来访,我特意安排他们坐在我身旁,本想照顾他们。却不料因此埋下隐患,让那些人知晓我和老陶他们的关系。我太大意了,竟然没考虑到这一点。”
江与眯着眼,冷声说道。
“你引路,我要看看昔日好友如今过得如何。”
江与拂袖转身,愤然离去。
韩轻语急忙追上。
她犹豫片刻,对少女说道:“你回去吧,有些事情,非你所能触及。”
少女惊讶地张大嘴巴,瞪着双眼。
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内心深处的震撼久久未能平息。
……
再说酒吧那个幽暗的角落,一个体型魁梧的大汉垂头丧气。如今的赵肥生活困顿,既缺乏周凯的圆滑,也没有老陶的后台。
当年因伤及当地一位小有名气的富家子弟,家中倾尽所有赔偿,连房子也卖了。还因此入狱,出狱后听说老陶去世,更是受到沉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曾经那个依偎在他怀中的女人,乘坐豪华轿车出入,风光无限。
“这是什么狗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