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厚颜无耻!”不少人私下愤慨。
神药谷千年来积累的名声,今日毁于一旦,不知谷主云九崖得知后会有何感想?
江与冷笑更甚:“哼,你们算什么东西?说动手就动手,说停手就停手,难道我江某人好欺负不成?”
话音未落。
悬浮于虚空中的元神小剑仿佛被激发,剑身震颤,撕裂空间,直向那两名地仙斩去。
历经八百载岁月,今日飞剑取人首!
这一剑威力无穷,天地为之动摇。元神剑以双倍音速回旋,在两名地仙间穿梭而过。即便他们的神魂已脱离肉身,寄于虚空,亦瞬间化为碎片。两人甚至未能做出任何反应,便魂飞魄散。
从头至尾,江与稳坐不动,未曾抬手,亦未出拳。仅凭一念之间,便屠尽神药谷五位地仙,即便是人仙亲临,也难及此境界。
全场一片死寂,气氛几乎凝滞。数十位合劲强者皆垂首,目光中满是对江与的敬畏。他们在惊叹江与天人之力的同时,也为未曾招惹他感到庆幸。
“华夏武界何时竟出了这等怪物?”
四周武者无不汗流浃背,大气不敢出一声。
战斗落幕的消息传出厅外,先前躲避争斗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入,目光落在地上那三具地仙尸体上时,众人瞬间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强烈的震撼涌上心头,恍若梦境。
不少人揉了揉眼再看,面色骤变。五名地仙,本可在华夏横行无阻的强横存在,竟然就此陨落?
亲历此战的合劲强者心神巨震,仿佛惊涛骇浪席卷。江与击杀地仙,仿若屠戮鸡犬般轻易。
数百人的大厅寂静无声。
江与气势逼人,独坐高台,神色淡漠,毫无波动。从容的姿态,似方才不过是驱赶了几只苍蝇。
云岚仙子静立不动,宛如石像。
地仙无论在哪里,都堪称无敌的存在。即便是传承数百年的神药谷,地仙强者也不过十数人。
而如今,在临州武道大会上,地仙损失过半。
这样的责任,即便身为谷主之女的云岚也难以承受。
“原来是仙师驾到,傅家未曾远迎,还请仙师降罪。晚辈傅轻松,敬仙师一杯。”傅轻松笑容满面,试图缓和气氛,双手捧起两杯美酒。
江与不仅不接,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傅轻松僵在原地,手中的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敬我酒?便是傅家的老祖傅云长在此,也要对我跪拜。”江与语气平淡,眼中不曾有一丝对傅青松的顾忌。
傅青松在临州威名赫赫,更是年轻一代的领头人物。他自身已达合劲修为,被视为傅家未来的继承者。即便一些地仙见到他,也需礼让三分。
然而此刻江与冷眼相对,那种被彻底忽视的感觉,让傅云长怒从心起。
\"地仙之境,每一小阶的差距都不可估量。你虽斩杀五名初入地仙者,但他们对天人之力尚处摸索,无法彰显你的实力。\"
傅青松话未说完,面色已愈加阴沉。
\"临州之地还有我家族长辈傅云长,切莫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无敌。\"
傅青松放下酒杯,独自饮尽。
江与笑意盈盈,目光淡漠:\"适才五大地仙围攻之时,你于五十步内隐匿气息,全力戒备。若我稍显弱势,你怕是早已出手,雷霆万钧,直取我性命。\"
傅青松这点伎俩怎逃得过江与法眼,不过懒得拆穿罢了。
\"跪下!\"
江与一声暴喝,真元灌注,宛如神兽怒吼,将傅青松笼罩其中。天雷滚滚,傅青松顿时双耳失聪,七窍出血,体内修为险些崩散。
他重重跪地,双膝深陷水泥,裂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啊!\"
傅青松惨叫不已,坚硬如钢筋的膝盖竟寸寸碎裂。
旁人只闻其高声呵斥,却不知其中乾坤。数丈距离,对他而言恍若隔世。
\"你竟敢羞辱于我?\"
傅青松双眼充血,哪还有半分斯文,面对诸多英雄豪杰,尤其是同辈之人,这般狼狈跪地,颜面尽失。
江与随手一掌挥出。
肉身之力凝聚虚空,伴随炸响,空气如炮弹般轰出。傅青松上下牙齿尽数脱落,右侧颧骨也被一巴掌击碎。
江与未曾动用真元,手掌亦未触碰傅青松。
即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击,任意一件兵器都足以将傅轻松拍成血肉模糊。他仅用了百分之一的力量,便做到了这一点。
傅青松从水泥中挣脱而出,身形横飞,直至数丈之外。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神,战战兢兢地站在场地周围,目光敬畏地注视着江与,他脚踏神药谷,手握傅家重权。
站在江与身旁的张若溪,张口结舌,宛如雕像般僵硬,恍惚间觉得这一切仿若梦境。谁能想到江与如此狂傲?
“今日,我要你明白死的意义,速去请傅家老祖傅云长前来见我,我想看看,他是否敢直面于我。”
江与嘴角挂着冷笑。
傅云长,地仙后期,掌控西北气运。
众人暗忖,江与未免太过狂妄,毕竟傅云长同样能够轻易击杀那五位初期地仙。
“即便傅家老祖到来,胜负亦难料。”
众人虽沉默,但心照不宣。
……
临州市中心,几座大型商场之间,有这样一片寸土寸金之地,矗立着一座占地数万平方米的古老宅院。朱漆大门,黄铜把手,威武石狮。
苔痕染阶,草色映帘,恰如其分。
这时,有人快步登上台阶,匆匆闯入傅家古宅。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盘腿对弈,棋局中斗智斗勇。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老者未抬头,亦未开口,威严之声已回荡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