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内心的沉痛,王泽宇带着队伍快速向村子的中央跑去,身后是不断传来的惨叫,前是随时可能再次伸出的白毛巨掌,命运捉弄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想当人的那群人。
至于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窑,是在刚进入村庄时,王泽宇出于谨慎派人摸排出来的。
原本想着和异种形成拉锯战时可以做为临时休憩的据点,没曾想如今却极有可能成为人生的最终停靠站。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仅剩的几十个人在进入坟墓一般的地窑后,都选择了静静地盘坐在地上,不做任何抵抗地面对仓促的人生。
本来就已经沦为了整个中南关的笑柄,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宽慰和解脱。
正是这片刻的死寂,让王泽宇透过门缝捕捉到了漫无目的的青皮行尸。
明明它们已经一路追踪到了门外,明明只需要轻轻一推便能泯灭所有的明天,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留下了苟活的缝隙,王泽宇所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只有声音。
确保了基本的安全后,王泽宇瘫坐在了地上,至于那些青皮行尸从何而来到哪而去他是一点儿也关心不起来,秦岭行动结束之日,才是他们出来之时。
直到屋外传来艾凡他们的声音,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第七小队,王泽宇这才打开了地窖大门。
怎么说呢,这剧情是离奇到荒诞的程度了,至少在艾凡看来是这样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鬼吹赋予了生化更高的逼格,让丧尸拥有了华国的韵道。
我呸!
如果真是类似的情况,说什么也得将青皮行尸彻底消灭。
自由国的那些片子在华国是禁播的懂不懂,让你特么的玩关税战,老子们半个子儿都不得贡献给你!
“就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儿缺点吗?”
艾凡手写着,一个问号表达了他内心满满的疑感。
并不是怀疑故事的真实性,而是经历了和异种及人类的厮杀,这些青皮行尸没有一个被消灭不说,反而还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
生物学真就形同虚设了呗。
从今天起,从这个时候起,全人类都要开展玄学和神学的学习,可以回答百万个为什么。
“老实说真没有,砍脑袋不行,捅心脏它们没有,甚至连它们是依靠什么行动的都不得而知,交战的时候我已经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最后还不是化身为丧家之犬。”
欧阳竹和艾凡对视了一眼,从秦岭行动开始以来,欧阳竹还是第一次从艾凡的眼里看到犹豫的光芒,换做是她独立带队,这个时候大概率是和王泽宇一样,夹着尾巴做人,乖乖等待救援。
“我得进墓里看看。”艾凡捏了捏手里的石头,还是决然地写道。
“你疯了!那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大东西呢,一群异种都扛不住,你想让我们来扛?”王泽宇愤怒地书写着。
他认可艾凡的实力和领导能力,也愿意为其豁出性命,但若是没有意义和价值的送死,那对不起,出门右转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