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五雷轰顶!
我做了什么?
人,刀,都成了灰烬。
难怪疤脸说我那是把破刀。
那是刀么,那明明是我的命,花再次飞回,插在我发髻上。
胡三,朵儿,麻瓜,按照大中小顺序排列,全部呆若木鸡,张大嘴巴。
一个人和一柄刀,瞬间千年万年,老成了灰。
这下能哭了!
我几步扑倒坟头,“你个杀千刀的……”泪雨倾盆。
不知多久,麻瓜上来,毛茸茸地蹭我。此时也只有麻瓜能安慰我了,朵儿面无表情,这会儿就是废柴。
三哥,算了吧,他就会问,妹子饿不。
朵儿上前,鼻梁微皱。
嗯,这代表庙祝大人笑了。笑你姐的,我暗暗骂死她。
朵儿努嘴,示意我。
你姐的,不会笑还不会说话?
我顺着她目光看去。刀哥?刀魂虚影陪伴在我腰旁,宁静。顺遂。
我哭的更大声了,“赵五,你个杀千刀的……”
欢天喜地爬起来,对刀魂轻声道。
“哥,妹子给你弄把新的,比原先那个更漂亮!”
我想起赵五第一次带我上街,给我买新裙子,就曾经让隔壁铁匠给打刀。
可见,刀哥也是个常常换新刀体的家伙。白吓出我半斤眼泪。我又喜滋滋地上马。祭司大克星,回营。
马车上,我打开行囊,三棵树的战利品,大祭司的刀。也不知咋样?
“刀哥,给你换新衣服。”
啪,连刀带鞘。丢在毛毡上。
赵五的刀魂,一颤,嗯。和我毛病一样。近朱者赤。
过了一会儿,刀再次出鞘,成了。
哥,咋样,大小还合适不?
我看见刀身冒汗,还滴了几滴下来。
哼!不理你了。
“哥,求你,别离开妹子!”我碎碎念着,“妹子保证居延海每一处穹顶下都有饭吃。有羊奶喝,有皮袍子穿。”
“好么?”
刀,点头。
“嗯,说好了,拉勾!”
我伸出手指头。
刀,大汗淋漓。
……
很快,主帅斩匈奴舒托大祭司的消息不胫而走。
周围弯刀老六的斥候看得真切,全都大嘴巴给翻了,不过版本大大被修订。
比较主流的版本是,只见主帅娇滴滴一笑,刀,瞬时反转,一刀毙命云云。于是,主帅娇滴滴一笑这个话题在全军传的沸沸扬扬。
主帅一笑,不祥之兆!
我气得把弯刀骂个狗血淋头。
“你狗脑子?听过拈花微笑没?”我指着老六的鼻子,“去,编个瞎话编不圆,拈花微笑!懂?”
老六屁滚尿流,重新传去了。
不久,主帅娇滴滴的拈花一笑,成了主流。
我这才死了心,随便吧,娇滴滴就娇滴滴。算是本帅劳军了。
军报,主力西出鹰嘴峡,进军洪池海。
我怅怅地想,那儿有我被李贲囚禁的那处土坯院子。那是荀清月的命运线,如今,破了。
回,阵斩舒托大祭司,注,怒斩。
军报,大都督问西征军主帅有恙否?
回,恙,甚恙。另,鱼儿恙否?
再次军报,海阔凭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