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北承认衣服是他的,自然不是认了那母女俩的诬蔑。
刚才来的路上,小妹跟那婶子说衣服丢了的话,他也听见了。他不觉得小妹会无缘无故“丢”了衣服,加上温竹曾经说的预知梦的事情,他有了些猜测。
感受到蒋建北目光看向自己,温竹眼神坚定看着前方,不看二哥。
温竹觉得现在自己必须眼神坚定得像入了党,才能让二哥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偶然,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但是,那目光还是有些让她不自在。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吴秋菊一听蒋建北承认了,赶紧对着村长说,“有德叔,您看我没冤枉他吧,就是这个军官,是他救了我闺女,然后不想负责,把衣服给了王麻子,您得给我们水花做主啊!”
说着就拍着大腿,哭嚎起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众人都以为事实真的如吴秋菊说的那样的时候,一个大家意想不到的人站出来反驳。
刚才跟着温竹他们来凑热闹的婶子,在后面听了半天,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后,立刻中气十足地开口替他们证明。
众人见金花婶子这个本村人都说话了,立马明白了。
金花婶子指着吴秋菊就骂,“你个臭不要脸的,看人家是军官就想赖上人家是吧?我能证明,刚才我是跟着人家兄妹几个一起过来的,还在大部队后面才到。
而且,人小姑娘带的旧军装丢了,刚才还问我看见没有?怎么就是这小伙子故意把衣服给王麻子的?就凭你空口白牙吗?
你见过哪个人出门闲的发慌,还穿一套,带一套的,衣服是人家小姑娘带的,跟这个军官小伙子可没关系!”
金花婶子的话一出来,大家立刻明白过来,之前吴秋菊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误导大家,想赖上人家当军官太太,使得小伎俩罢了。
于是对着母女二人指指点点。
“你们瞎说,你们就是欺负我男人不在家,就是想赖账……”
吴秋菊见众人指责,依旧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死皮赖脸逮着那几句话反复说。
温竹平静地走上前,开口道,“你说我哥不想对你闺女负责,那我想问几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我二哥的衣服整整齐齐,而王麻子衣衫不整,地上还散落一些衣服,头发和裤子也是湿的?”
吴秋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准备撒泼。被村长一个眼神制止。
温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
“第二,军装是我带来的,是听说哥哥的战友受伤退伍,想着带过来给他做个纪念,只是不小心路上丢了。照你这么说,只要有军装的,都是嫌疑人,都得对你闺女负责?我看旁边站的那个大哥,也穿的一身旧军装,难道他也是嫌疑人?”
那汉子立马惊慌失措地摇摇头,对着旁边的妇女解释,“媳妇,我可一直都跟你一起在地里干活,跟我没关系啊!这衣服还是你从你表弟家拿过来让我穿的,我绝对不可能是!”
那妇女点点头,“吴秋菊就是瞎说,有旧军装的可不止我们家,她就是瞎攀扯!”
只有成为舆论中心,这些本村人才会帮着她们这几个“外人”说话。
温竹继续追问,“第三,我们还没走近就听见你在到处吆喝说你闺女被人占了便宜,要那军官负责。可是。”
温竹故意暂停了一会,拉长语气,“可是,你不是说你闺女跟你吵架想要寻死吗?你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碰巧知道你闺女在哪里轻生,碰巧隔那么老远能知道救你闺女的是个军官?还碰巧知道军官救了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