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发丝化作的银河在时空乱流中翻涌,每一缕星光都裹挟着破碎的时间残片。她与伙伴们力量汇聚成的光柱轰然撞向黑色球体,激起的能量涟漪在虚空中荡开蛛网状的裂痕。球体表面的溯光匙虚影迸发刺目紫光,那些光芒如同无数把悬浮的星刃,将光柱切割成漫天飞舞的光带,每一段光带都在消散前绽放出短暂而绚烂的烟火。时间长河守护者发出震天狂笑,他腐朽的骨翼扇动间,周围的时空开始像老旧的胶片般扭曲、剥落,混沌虚空深处的猩红眼眸缓缓睁开,瞳孔中流转着足以将恒星碾碎的暴戾。
“蚍蜉撼树!” 守护者挥动镰刀,空气发出撕裂绸缎般的刺耳声响。黑色球体突然分裂成七个小型黑洞,每个黑洞都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恐怖吸力,附近的陨石群瞬间被扯成齑粉,连光线都在引力场中扭曲成诡异的螺旋。金煌在血渊星域感受到这股力量,银色荆棘束缚着他的身躯,铠甲缝隙中渗出的荧光血液竟逆流回伤口,在体表凝结成带有星轨纹路的银色护盾。“时渊之钥,借我一力!” 他大喝一声,空中凝结的钥匙虚影融入护盾,爆发出的光芒如同新生恒星的耀斑,将神秘人的暗物质巨爪震碎成飘散的黑雾。神秘人机械义眼中的红光剧烈闪烁,他抬手抹去嘴角血迹,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满齿轮纹路的青铜怀表。随着怀表指针逆向转动,方圆百里的陨石突然获得诡异的生命,拖着燃烧的尾焰朝着金煌砸去,陨石表面浮现出扭曲的符文,如同某种远古生物的鳞片。
迷雾星团中,玄音重组的笛子吹奏出夹杂时间法则震颤的音波,声波在虚空中勾勒出淡蓝色的锁链,缠住影刃的双枪。万象画师趁机在虚空中勾勒出墨色牢笼,泼墨般的线条中隐约可见《山海经》中的上古凶兽图腾。然而,虚熵议会执行者挥动混沌符文权杖,权杖顶端宝石中挣扎的灵魂突然化作黑雾,黑雾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指甲缝里还嵌着破碎的星云。巨手拍碎墨色牢笼的瞬间,空间中炸开无数墨点,每个墨点都化作一只振翅的墨鸦。天璇卫握紧断剑,发现断剑剑柄处的黑色黏液开始沸腾,黏液在空中凝结成一把全新的暗物质长剑,剑身流转的纹路与沈星河的神斧隐隐呼应,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篆文,似乎在诉说着某个被遗忘的时空秘语。
时间支流里,天枢残留的立方体符文突然悬浮而起,符文表面流转的古老纹路与沈星河等人的力量产生共鸣。符文爆发出耀眼蓝光,在空中投射出一幅残缺的星图。星图上,代表沈星河的光点周围出现了三道若隐若现的虚影,分别对应着持钟神秘人、青铜鸟嘴面具人,以及那个手持水晶球的银色面具神秘人。而在星图边缘,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暗红色光点正在急速靠近,光点周围缠绕着扭曲的黑色纹路,宛如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巨蟒。
沈星河在光柱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攀登无形的天梯。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星图核心的力量正在被黑洞疯狂抽取,经脉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银针在刺痛。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银色面具神秘人水晶球里的画面 —— 襁褓中的自己被放入一艘星舰,父母将溯光匙核心放在她怀中时,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决绝。父亲指尖划过她脸颊的触感,母亲哼唱的古老歌谣,都在记忆深处苏醒。“原来... 我从出生起就与这一切息息相关。” 她喃喃自语,星图核心突然迸发出璀璨金光,金光中浮现出盘古与墨韵尊者的虚影,虚影合二为一,化作一道蕴含创世之力的光矛,光矛表面流转的符文,正是星图核心的完整形态。
光矛刺破其中一个黑洞的瞬间,时忆岛沙漏结界彻底崩塌。被困的白衣人纷纷冲出,他们胸前的溯光匙徽章化作流光,融入沈星河的光柱。白衣人首领摘下兜帽,露出一张与持钟神秘人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星图继承者,让我们一起逆转时轮!” 他手中出现一把银色短笛,笛身上刻满了与星图相同的纹路。吹奏出的旋律与玄音的笛声共鸣,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波冲击,震碎了另一个黑洞,黑洞碎片中飘出无数发光的时间颗粒,如同萤火虫般在虚空中飞舞。
时间长河守护者见状,脸色阴沉如水。他挥动镰刀,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走出一群身披黑袍、头戴骨冠的神秘人。这些神秘人手中拿着镶嵌紫色晶体的权杖,每根权杖顶端都雕刻着沙漏图案,晶体中隐约可见挣扎的人影。“虚熵议会的终极战力 —— 熵灭使徒。” 守护者冷笑道,“他们将见证你们的灭亡。” 熵灭使徒们同时挥动权杖,紫色晶体爆发出的暗物质能量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网,网眼中流转着吞噬一切的暗紫色光芒,朝着沈星河等人笼罩而来,所过之处,连空间本身都在发出哀鸣般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