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城堡的尖塔刺破诡谲的暗物质云层,每一块砖石都流淌着令人心悸的幽光。沈星河握紧双戒,星图符号在戒面疯狂流转,法典残页上渗出的金色血液在半空凝结成箭矢,却在触及城堡外墙的刹那,被一层无形的结界吞噬得无影无踪。\"这结界与星图符号同源!\" 她的呐喊被城堡传来的齿轮转动声碾碎,抬头只见城墙上的荆棘王冠纹章突然活过来,化作万千暗物质飞蛇,嘶嘶吐着信子俯冲而下。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电路的刺鼻气味,那些飞蛇鳞片摩擦时发出的高频嗡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铃音的银白火焰在暗物质侵蚀下仅剩一缕残焰,她扯下染血的裙摆裹住受伤的手臂,月光圣纹在布料下忽明忽暗。当飞蛇缠上脖颈时,她反手将燃烧的布料塞进蛇口,剧烈的爆炸声中,飞蛇化作黑色烟雾,却又在烟雾中重组出虚熵议会成员的面孔。\"它们能吞噬攻击重塑形体!\" 她踉跄着后退,脚踝被暗物质藤蔓缠住,皮肤接触的瞬间,传来被硫酸灼烧般的剧痛。藤蔓表面布满细小的倒刺,每挣扎一分就更深地扎入皮肉,铃音咬着牙从腰间抽出月光匕首,却发现刀刃刚接触藤蔓就开始腐蚀发黑。
金煌的异化手臂彻底崩解成金色尘埃,他胸前的银白荆棘残枪核心却迸发出最后的炽热。当暗物质飞蛇群扑来时,他怒吼着将核心掷出,光核在空中炸开,形成的星辰旋涡暂时压制住飞蛇。然而,反噬的能量让他跪倒在地,暗紫色纹路顺着脊椎爬上后脑,瞳孔里闪烁着与黑袍荆棘冠冕者相似的疯狂。\"沈姑娘... 我快控制不住了...\" 他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指尖长出暗物质利爪,深深刺入地面。此刻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血管凸起成诡异的网状,连呼吸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血渊星域,黑袍荆棘冠冕者将混沌武器插入祭坛核心,十二尊混沌钥匙虚影同时睁开猩红的眼。\"启动 ' 熵影傀儡方阵 ',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的声音混着空间撕裂的轰鸣,水晶球中,黑色城堡的地面突然裂开,涌出无数由暗物质凝聚的傀儡士兵。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刻着月光氏族的灭族图腾,铠甲缝隙间渗出的紫色液体,与金煌体内的暗物质产生诡异共鸣。傀儡方阵整齐划一地踏步前进,金属碰撞声如同丧钟,他们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蓝光芒,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腐蚀的痕迹。
琴音使仅剩的三根断弦在颤抖中绷成直线,血色音符组成的音波屏障刚成型,就被傀儡士兵的箭矢击碎。当黑色箭矢穿透她的肩膀时,白衣首领残留的机械义肢突然自动重组,化作盾牌挡在她身前。液压管爆裂的紫色黏液溅在她脸上,她惊恐地发现,黏液接触皮肤后竟在重塑自己的面容,逐渐向虚熵议会成员的模样转变。\"别碰这黏液!\" 她尖叫着,用断弦割开自己的伤口,以血为引维持净化之力。黏液在她皮肤上滋滋作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琴音使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细胞正在被改写,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影刃的机械义眼彻底报废,她摸索着将万象画师的墨纹碎片嵌入断臂。碎片突然发出蓝光,在空中投影出城堡内部结构图,同时显现出一段尘封记忆:三百年前,初代圣使的亲弟弟 —— 也就是黑袍荆棘冠冕者,曾在这座城堡里被虚熵议会注入熵源核心的碎片。\"黑袍人的弟弟... 才是熵影议会真正的操控者!\" 她的呐喊被暗物质傀儡的嘶吼淹没,手中的量子匕首在与傀儡战斗中,意外割破了对方铠甲,露出里面与星陨戒指同源的纹路。记忆画面里,年轻的黑袍人被锁链束缚在祭坛上,虚熵议会成员狞笑着将发光的碎片植入他胸口,那碎片与沈星河双戒上的星图符号如出一辙,周围漂浮着无数神秘的金色文字,随着记忆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