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尺定山河(1 / 2)

【卯时三刻·京都·新朝初立】

乾清宫的鎏金铜鹤香炉里飘出柏香,谢明砚穿着青缎常服,袖口别着半片莲花佩碎玉,正用狼毫在《江南盐政疏》上圈改。他指尖停在\"官收官卖\"四字,墨点落在旁注的\"腐正\"二字上,将其晕染成\"富正\"。龙书案上,谢府私兵布防图被改造成农田水利图,江南铁矿勘舆册摊开在《铁尺会旧档》上,老算盘连夜核账的《贪银清册》用铁尺镇着,册角露出\"均田免赋\"的草稿。

\"苏州府私盐库的钥匙,该分给百姓了。\"他用镇尺压平奏疏,镇尺是用双生尺残片熔铸的,\"每户织工分半把钥匙,开库时需十户同往。\"我握着父亲的断尺立在一旁,尺身\"铁莲生\"刻痕里的血垢已被磨去,露出细密的刀纹——那是父亲当年在长白山刻下的矿脉走向。

窗外传来晨钟,十八声钟响后,午门方向传来木轮车滚动的吱呀声。谢明砚望向窗外,晨光中,青禾的轮椅正碾过青石板,轮椅扶手挂着谢府私盐库的鎏金钥匙串,每把钥匙都系着织工们编的铁尺结。\"青女史主持分盐,比我更合适。\"他袖口露出半封密信,信头\"谢太师绝笔\"几字被朱砂划去,正文\"龙脉即铁矿\"旁,父亲的朱笔批注清晰可见:\"龙脉即民脉,断不可绝。\"

【辰时正·江南·铁尺新田】

太湖边的水田里,织工们赤着脚插着铁尺莲花稻,青禾的新假肢关节泛着贪银的幽蓝,老算盘跟在身后,腰间挂着用谢府火漆印改的量斗。\"稻根三寸下埋铁矿碎。\"他用验银戥子敲了敲田埂,戥盘里装着磨成粉的贪银锭,\"铁磁粉能驱虫,就像当年用它验伪银。\"

青禾转动轮椅碾过田垄,假肢与湿润的泥土摩擦,发出\"沙沙\"声。远处芦苇丛中,三个孩童举着铁尺形状的木牌,牌面用炭笔写着\"丈量不公\",看见她望来,最小的女孩举起木尺,露出缺了一角的边缘——那是模仿青禾的断尺刻的。

\"青女史,这稻真能吃?\"中年织工直起腰,腰间挂着谢府私盐库钥匙改成的挂件,钥匙环是用腐正尺碎片打的。青禾摸出铁尺,刃面映着稻苗的铁色芒刺:\"能,就像铁尺会能从谢府手里夺回田地。\"话音未落,田边的老槐树突然发出断裂声,树根处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里面隐约可见刀枪反光。

老算盘握紧验银戥子:\"是谢府私铸洞。\"青禾转动轮椅挡在织工身前,铁尺尖挑起洞口的蛛网,网丝沾着沉水香灰——这是谢府用来防虫的手段。洞内深处,整齐码放着刻有\"腐正\"二字的兵器,刀柄缠着铁尺会旧旗的残片。

【巳时二刻·边疆·狼首归田】

嘉峪关外的沙地上,铁尺莲花旗换成了犁耙图案,李大叔正用狼首刀削着木犁。刀刃\"斩贪\"二字已被磨平,露出底下用酸水蚀刻的\"耕\"字。伍长蹲在一旁,臂上的铁尺刺青被新刻的稻穗图案覆盖,他正用谢府沉水香刀鞘改造成喂鸡的食槽,刀鞘上的莲花纹被敲成凹痕,像朵被踩扁的花。

\"李大叔,\"伍长举起一块腐正尺碎片,碎片边缘的\"腐\"字缺了半边,\"这铁打锄头够锋利吗?\"老人接过碎片,在沙地上划了道深痕:\"比谢府的刀更利,就像当年用贪银铸尺,如今用尺铸犁。\"远处传来驼铃声,却不是商队,而是扬起的沙尘中,三十余名谢府私兵徒步而来,每人腰间挂着空盐袋。

李大叔握紧狼首刀,却见私兵们远远跪下,领头的青年抛掉兵器,露出腕间褪色的莲花刺青:\"谢府说我们是'莲心'死士,可我们都是被抓来的......\"他从怀里掏出盐引,上面盖着谢府的火漆印,\"这些盐引能换亩地吗?我们不想再吃人血饭......\"伍长看见刺青边缘的灼伤痕迹,突然想起父亲账本里的记录:谢府用沉水香毒给死士纹面,防止他们逃跑。

【未时初·京都·腐正论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