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科场鬼影(墨痕藏钩影)(2 / 2)

火与血的试炼

梁上突然泼下火油,恶臭熏得人作呕。谢明砚断尺劈开油帘,火星溅在左腕箭伤旧疤上,疼得他闷哼一声。他扑向起火的试卷堆,抢救出半张残卷,《民本疏》的题目刺痛双眼——这是三年前他亲批的殿试真题,落款「吴明焕」的「焕」字经火灼后,显露出孙鹤年的私印纹路。

「苏信!」

徐墨的喊声被火舌吞噬。谢明砚转身,九环刀带着风声劈来,刀疤脸正是胡三刀。断尺与刀相击的瞬间,他看见胡三刀腰间的荧光绳——那是青禾义学发给漕帮的「平安绳」,此刻却系着枚铸钩钉,钉头刻着「夜枭」二字,正是铁尺军叛徒分队的标记。

信物的异化

「青禾的光,竟成了勾魂索。」谢明砚咬牙挥尺,断尺缺角缠住荧光绳,绳头的「正」字缺笔被火烤得蜷曲,像极了青禾临终前攥紧的拳头。胡三刀狞笑:「铁尺军早死绝了,你以为凭一根破绳子能翻案?」

【戌时初刻·贡院后墙·月光下的追魂】

胡三刀翻墙时,谢明砚甩出验毒锥,锥头精准钉入其左膀。荧光绳飘落的瞬间,谢明砚看见绳头系着的铸钩钉,与江小鱼铜哨内的密信印鉴严丝合缝。他拾钉细看,钉身刻着的「夜枭」二字与徐墨算盘吊坠的纹路一致——原来徐墨竟与叛徒分队有关联?

缺笔的真相

残卷《民本疏》的「民」字少最后一点,宛如青崖血钩的未竟之笔。谢明砚想起青禾说过:「缺笔不是错字,是等天下人来补全。」夜风掀起他的衣袖,青禾的断发从袖中滑落,发丝间的荧光绳结掠过残卷,竟似用无形的血笔补全了「民」字最后一点。

【亥时三刻·贡院外暗巷·暗影里的密道】

灰雀在巷口接应,袖中密报染着香灰味:「龙王庙香灰缸里的密道图,直通贡院东厢。」谢明砚望向贡院高墙,墙顶铁蒺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青崖铁尺军布下的「勾魂网」。他摸出青禾的断发,发丝上的荧光绳结突然亮起,与远处龙王庙的灯火遥相呼应。

跨越生死的指引

七年前,青禾用这样的绳结给流民孩童扎头发,此刻却成了勾连腐败的线索。断发被风吹起,掠过他掌心的断尺缺角,恍若青禾的指尖轻轻抚过。「你早就知道科场的腐坏,对吗?」他低声呢喃,「所以才让徐墨用算盘传递暗号,让漕帮守住密道。」

【子时初刻·铸钩坊旧址·烛火中的鬼影】

铸钩坊旧址蛛网密布,青崖的铸钩炉早已冷却。谢明砚在旧案上发现半本《腐正钩法》,内页夹着青禾的便签,字迹被水渍晕开:「科场之腐,甚于盐卤,需以钩光破之。」他将残卷与断尺并置,缺角处再次拼出完整的「正」字,断尺刃面突然映出窗外黑影——戴青铜面具者立在月光中,腕间荧光绳的「正」字缺笔与青禾的笔迹分毫不差。

双钩的对峙

面具人抬手,露出袖中铁尺钩,钩身刻着「阴」字变体。谢明砚握紧断尺,刃角荧光绳与面具人腕间绳结发出共鸣,在烛火中拼出「腐正」二字。他忽然想起暗卫总则中所写:「阴钩镇腐,阳钩承光」,而眼前的青铜面具人,竟握着青崖当年为「阴钩」传人的铸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