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几次来,子健从未提及酒吧还有张天一份。”老总,之前我和子健聊天时,怎么没听他说过这酒吧也有你的一份?”
韩琛假笑着试探。
见到爱莲和张天出现,他就明白,在子健的地盘上搞事行不通。
属于子健的私人地盘,有张天罩着。
而子健负责的社团地盘,则由爱莲撑腰。”这种事,我没义务向你报备吧。”
“韩琛,大家都清楚你是干什么的,不必多费口舌。”
“不是每个社团都像你一样,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
张天淡然一笑,完全不把韩琛放在眼里。
韩琛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心中燃起怒火。
他恨不得翻脸,但东星的实力太过天厚。
若整个倪家对抗东星,或许还能一战。
他仅凭一个堂口硬碰东星,无异于以卵击石,必死无疑。”洪泰!”
韩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洪泰刚与东星交过手,必然怒火难平。
若韩琛主动找上洪泰寻求合作,定能成功。”琛哥,你觉得东星如此跋扈,行事又如此狠辣,难道不该有人阻止吗?洪泰在油麻地的场子已被你的人夺走,如今你又与恒字联手,爱莲姐、子健,你们就不怕被东星吞并吗?”
韩琛见事情难以挽回,索性煽风点火挑拨几人间的关系。
此言一出,气氛骤变。
爱莲姐沉默不语,子健的眼神则投向张天,心下担忧。
听到这话的张天,嘴角挂着淡然笑意,视线落在酒瓶上。
随即,他拿起酒瓶,朝韩琛的头狠狠砸去。
砰!
酒瓶破碎,酒水中渗出一抹血色。
韩琛痛呼一声,身后的手下蜂拥而上。
傻强见状,立即抽出枪,对准张天。
而张天身旁的手下也拔枪,瞄准韩琛。”疯子,琛哥真是个疯子。”
韩琛捂住头部,眼中满是恐惧与愤恨。”韩琛,你方才是在教训我如何办事?就凭你,有这个资格吗?”
张天冷笑连连,还用纸巾擦去沾染酒水的手。
神情轻蔑,满脸不屑,让韩琛更加恼怒。
但若真动起手来,在场恐怕没几人能全身而退。”琛哥,皇帝哥,咱们都是混江湖的,别把事情搞砸了。”
“这里是恒字的地盘,两位还是收敛些好。”
“给恒字几分薄面,别在这儿闹事。”
爱莲姐察觉情况不对,急忙出言劝阻。
她虽意志消沉,却不会主动寻死。
韩琛瞥了包房一眼,明白再纠缠无益。
这笔账,他必定会讨回。”皇帝,有种你就试试!”
“既然是爱莲姐开口,那就给恒字一个台阶下。”
“走吧!”
韩琛顺势而为,带着手下离开。
但他绝不会就此罢休,定要找回场子。
目送韩琛离去,子健心生庆幸。
张天对此毫不在意。”生意谈成,客人送走,皇帝,你早些回去吧。”
爱莲姐叹了口气,送客道别。
张天耸耸肩,明白爱莲姐对他的态度。”爱莲姐放心,一切小心。”
“少喝酒,伤身。”
张天低声嘱咐,换来爱莲姐冰冷的眼神。
当晚送她回家,张天行为轻佻,即便她醉酒也能察觉。
之后,张天若无其事地离开。
毕竟恒字的事已安排妥当,收获在即。
反观韩琛,那家伙定会生事。
...
“**,你太过分了!”
“皇帝你这么嚣张,我绝不会放过你。”
“想涉足油麻地?没门!”
“你敢动手,我就让你的计划落空。”
走出酒吧的韩琛,满脸怒容,情绪激动。
成为堂主后,他春风得意,收益颇丰。
当众遭酒瓶袭击头部,他感到尊严受损。”琛哥,我去教训皇帝。”
“一枪解决,干净利落。”
傻强愤慨附和。
啪啪啪——
韩琛更怒,跳起来痛打傻强。”废物!刚才怎不行动?”
“现在才说风凉话,有什么资格嚣张?”
韩琛发泄怒火,猛击傻强。
傻强低垂着头,任由他的大哥教训。
他对老大忠心耿耿,从不违抗。
韩琛渐渐平复了怒火,停止了对傻强的责打。”去慈云山,我要见那个老狐狸陈眉。”
冷静后的韩琛已经有了对策。
他决定与洪泰联手,建立一家大型面粉厂。
洪泰虽只是三流社团,却能在慈云山立足,必有其独到之处。
那边的场子若无面粉供应,又靠什么生存?
...
韩琛说到做到,决心与洪泰合作,阻止东星侵占油麻地的计划。
...
慈云山,洪泰堂口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陈眉、陈泰父子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