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声轻响,整个房间瞬间被明亮的光芒所笼罩。
店长走上前,轻轻拉开了窗帘,让外面那明媚而温暖的阳光肆意地洒进屋内。
“那是错的。”
店长转过身,温和地对金木说道,“你不仅仅是喰种,也同样是人类。你是那在两个世界间都能找到容身之所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说完,店长带着金木走出了英所在的房间,他们的脚步轻盈而坚定。
“来安定区吧,”
店长轻声说道,“在那里,你一定会找到能够保护你的避风港。而且,我希望你能更加深入地了解我们,看看我们是否真的只是那些被饥饿驱使的野兽。”
他轻轻关上门,留下了一句充满鼓励的话语。
“怎么样?”
店长转过身,看着金木问道,“要不要先从学习如何泡出一杯美味的咖啡开始呢?”
金木听后,用手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我也可以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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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铁塔上,雨丝如针般落下,打在冰冷的金属上,发出细微而密集的声响。
“真是一场好雨啊!雨会使他们的感觉变得迟钝。”
真户吴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低语。
他的白发在风中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发丝像被霜冻凝结的蛛丝,沿着苍白的脖颈垂落在沾血的西装后襟上。
冰锥般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高塔下面的一切。
那道从眉骨延伸至下颌的旧伤疤随着面部肌肉的抽动微微发颤,仿佛是被封印在皮肤下的活物。
这个身高177公分的男人,如同被抽去血肉的衣架,白色制服下支棱着嶙峋的骨节。
手套边缘露出的婚戒在雨幕中闪过冷冽的弧光——那圈铂金早已被喰种的体液腐蚀出细密的麻点,却依然顽固地卡在无名指第二关节处,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他开口说着,喉间溢出破碎的笑声:“难道不是个绝佳的工作日吗?”
“根据20区支部的报告,三个月前在这栋大厦内,发生了被怀疑是【大喰】所犯下的捕食事件。”
亚门钢太郎双手插在白色制服的口袋里,任凭雨水打湿他的衣角。
“当时有目击者说看到了疑似【杰森】的人物。”
“【大喰】和【杰森】吗?”
真户吴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在期待一场血腥的盛宴。
“那两个S级喰种或许有什么关联。”
亚门的声音冷静而低沉,仿佛在分析一场棋局。
“这可不好说,我可不认为他们能够和睦地共享食物。”
真户吴绪歪了歪头,像是猎狗一样狂嗅着什么,“钢太郎,你闻到了吗?”
“真户先生?”
亚门钢太郎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兴奋。
“啊啊!”
真户吴绪发出一声奇怪的、兴奋的低吼,他突然跳了下去。
那可是高三米的平台,他居然说跳就跳了下去。
“真户先生!”
亚门钢太郎连忙探头查看,却见真户吴绪已经稳稳落地,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冷酷。
“亚门,你看,果然没错吧!”
真户吴绪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带着血迹的钳子。
鲜血在雨水中晕开,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要说这雨有什么唯一的不便的话,那就是听不到那些垃圾们的喧闹声啊,呵呵呵。”
真户吴绪的笑声在雨幕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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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诊所的接待台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影。
诊所不大,却布置得温馨而整洁,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家的温暖。
墙上挂着几幅画,其中一幅格外引人注目——那是小悠的画作。
画纸的边缘略显粗糙,显然是用剪刀随意裁剪出来的。
画面上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用稚嫩的笔触勾勒出几根小草,歪歪扭扭却充满了生机。
草地上,几只小兔子正在欢快地跳跃,它们有着圆滚滚的身体和长长的耳朵,用彩色的蜡笔涂得五颜六色。在草地的远处,是一座小小的房子,房子里画着三个人:一个高高的爸爸,一个温柔的妈妈,还有一个小小的自己,一家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
最有趣的是画的右下角,小悠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了一句话:“小兔子说,今天天气好好哦,我们去野餐吧!”
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太阳,阳光从云层中洒下来,仿佛在为这句话作证。
这幅画虽然简单,却充满了童真和温暖,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它被小心地贴在诊所最显眼的位置,仿佛是这个小小空间的灵魂所在。
“好的,谢谢你。”
“请多保重。”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认真地记录下刚才那位病人的病情,随后抬起头,轻声喊道:“下一位患者请进。”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刺耳的“咔嚓!”
紧接着,诊所的门猛地被撞开,连同刚才那位病人一起摔了进来。
病人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身上布满了恐怖的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救救我……”
他颤抖着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低声哀求。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陷入了永恒的寂静。
站在诊所门口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大汉。
他的衬衣是暗红色的,搭配着一条紫底红花的领带,显得格外刺眼。
他甩了甩胳膊,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终于找到你了啊。”
“壁虎?”
医生的声音中带着紧张。
“呵呵。”
大汉冷笑了一声,“你之前做的那个东西,我不小心弄丢了。”
他扳折了一下左手的食指,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希望你能够再做一个。”
医生沉默片刻,最终低下了头:“……好的。”
“咔嚓。”
大汉又扳折了一下中指,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了墙上的几幅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