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一块儿来的吗?是分开进来的吗?”
金木听着小林先生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刻,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这种不确定性让他有些紧张。
“啊……嗯。”
小林先生微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因为入口处对着装要求严格,需要穿西装,他们就让我在别的房间换装准备,之后才被带到这里来的。”
“跟我一样……”
金木轻声呢喃,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丝安慰。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游移,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的情绪在心底悄然蔓延 。
“话说回来,来吃饭却要先洗澡,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呢。”
小林先生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新奇与感慨,那语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极为罕见的奇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家店奇特规矩的不解。
金木静静地听着小林先生的话,心中暗自思忖。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地面,脑海中思绪翻涌:“话说,这里分明是喰种的店,可这个人却毫无察觉,言行举止完全就是个普通人类……”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失礼了。”
一位戴着精致面具、身着华丽女仆装的女仆缓缓推着一辆小巧的车走了进来。
车的上面,仅仅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奉上餐前咖啡,请在此等候期间享用。”
女仆将咖啡和曲奇饼干稳稳地放到桌子上后,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没有丝毫停留。
“那个……月山先生呢?”
金木微微一愣,连忙出声问道。
然而,那女仆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随后将门轻轻关上。
金木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金木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将心头那些纷扰的思绪甩开。
他不再多做纠结,抬脚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动作利落地拉开椅子,和小林先生以及那位一直沉默的胖女人一同坐了下来。
坐下后,金木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摆放的咖啡杯上。
那杯子是精致的骨瓷质地,杯身上绘着简约而优雅的花纹,袅袅热气正从杯口缓缓升腾而起,仿佛在召唤着他。
金木伸手握住杯柄,动作轻柔地端起咖啡,凑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刹那间,浓郁醇厚的咖啡香气在他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丝丝缕缕的苦涩与回甘。
金木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细细品味这份独特的滋味,紧接着,他喉结微微滚动,顺势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动作间透着一丝畅快。
“咖啡很好喝,但这个曲奇饼干总觉得又干又硬,还没什么味道……不过也许反而会有一种高级感。”
小林先生一边嚼着口中的曲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他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手中还捏着半块吃了一半的曲奇饼干,仔细端详着,像是在研究这块饼干为何会是这般口感。
“不过待会儿会上什么菜呢?”
小林先生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微坐直身子,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牛扒?海鲜?还是什么特殊的料理?哎呀,好期待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双手,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兴奋,仿佛即将迎来一场盛大的惊喜派对。
“总觉得好像小孩子……”
金木静静地看着小林先生这一系列的举动,心中暗自默念道。
他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也许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是我想得太多,太过敏感了吧……”
金木这样想着,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些许,他靠向椅背,目光随意地在房间内游移,试图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看似平常的氛围之中 。
“嘭!”
毫无预兆的,房间里原本柔和的红色灯光突然熄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啊啊,怎么了?”
小林先生和那个胖女人都一阵慌张。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晃动传来,金木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他慌乱地伸出手,四处摸索着试图找到支撑点,嘴里焦急地喊道:“这是什么啊!”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时,头顶传来了“哐当”一声巨响,原来吊在屋顶的吊灯竟被移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与此同时,地面还在持续上升,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
金木的心跳急速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涌上心头 。
金木只觉自己踏入了一片死寂般空旷的巨大场地。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转瞬之间,几道刺目如利刃的灯光,从场地四周高高架起的探照设备中轰然射出,仿若四下肆虐的闪电,将这片诡异之地肆意切割。
灯光所及之处,地上散落的血肉碎块赫然呈现,它们或大或小,在强光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光泽,而台下层层叠叠的观众席上,一张张扭曲、兴奋的面孔也逐一暴露在光芒之中,他们眼中闪烁着猎奇与狂热的光芒,交头接耳,似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什么。
须臾,四道灯光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齐刷刷地锁定目标,毫无偏差地同时汇聚在金木他们三人的身上。
那突如其来的强光令金木本能地眯起双眼,抬手遮挡,却发现自己已然成为了这片场地中无可遁形的焦点,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如针般刺在他的身上。
“各位尊贵的宾客,久等啦!”
一道尖锐又充满激情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划破这片压抑又紧张的寂静。
刹那间,台下如炸开了锅一般,热烈的掌声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整个场地掀翻。
只见一个身形高挑、戴着夸张银色面具的主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场地高处的一个特制小平台上。
他身着一件剪裁精致、缀满亮片的黑色燕尾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此刻,他手中紧握着一只金色话筒,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夸张的戏剧性,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