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董香小姐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英见西尾锦不愿多谈,便转移了话题。
“是的。”
金木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自从教堂事件那天之后,董香就一直没来过店里,这也让大家隐隐有些担忧。
“嘭!”
一声突兀的拍桌子声响彻古董咖啡店,刹那间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雏实满脸泪痕,情绪激动地喊道:“雏实……雏实只要能和爸爸在一起就好了!”
喊完,她转身便朝着门外跑去,留下店内众人面面相觑。
金木与凉子小姐对视了一眼,从她的目光中,能看出那藏在眼底的温柔与无奈。
凉子小姐眼中的悲伤愈发浓郁,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
“怎么了呢?”
英一脸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谁知道呢,人活着总有些烦心事吧。”
西尾锦靠在一旁,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这时,英不经意间瞥向墙上的时钟,脸色瞬间大变:“遭了!我还有课!多谢款待!”
说完,他匆忙抓起一旁的书包,慌慌张张地朝着店外冲去,脚步急促而慌乱。
店内重新陷入一片安静。
金木望着雏实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担忧。
他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雏实房间门前,抬起手,“咚咚咚”地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呼唤道:“雏实?”
然而,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
金木静静地站在门口,仔细聆听,似乎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门背后传来细微的哭泣声。
他在门口伫立了数十秒,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此刻雏实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
金木回到楼下,走到咖啡台前,开始泡起咖啡。
泡好咖啡后,他端着杯子,走到凉子小姐身旁坐下。
“都是我的错。”
凉子小姐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明明我必须得好好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努力啊。”
“那个……雏实她是……为什么生气啊?”
金木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最近一直没有收到我丈夫的联络,然后雏实说她想要去找他。”
“雏实的父亲现在……在哪里?”
金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凉子小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凉子小姐的瞳孔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缓缓低下头,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久久没有说话。
店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是很多天之前的事情了,一段充满悲伤与痛苦的回忆,此刻正如同潮水般向凉子小姐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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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诊所的门被猛地推开,那突兀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一记重锤。
原本低垂着头,神色萎靡地坐在那里的医生,听到声响,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
他身着白色制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冷漠且锐利,并未看向医生,而是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在屋内四处打量。
他那冷峻的目光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壁虎?”
医生声音颤抖,像是寒风中摇曳的烛火,带着难以掩饰的惧怕,小心翼翼地唤道。
被称作【壁虎】的男人没有回应,径直走向墙壁,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扯下墙上那幅画着三个开心兔子的画。
那显然是小孩子稚嫩的手笔,色彩鲜艳,笔触简单。
【壁虎】盯着画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幽幽说道:“今天还挺安静的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丝让人脊背发凉的意味。
医生见状,赶忙从一旁拿起一个特制的钳子,战战兢兢地放到桌子上,声音发颤地说道:“你拿了这个之后就快点离开吧。”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哀求。
【壁虎】的注意力瞬间被钳子吸引过去,手中的画作随手一扔,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他拿起钳子,在手中反复摆弄,钳子开合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听到这声音,【壁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里却透着无尽的阴森。
“这个手感不错,你果然干这种活儿很在行啊,这样就可以把那个女人……”
他的眼神中陡然闪过浓烈的杀意和愤怒,思绪似乎回到了那个令他屈辱的夜晚,那个女人羞辱他,还抢走他之前那把钳子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医生鼓起勇气,哀求道。
“哎呀哎呀,看来我是被人讨厌了呀。”
【壁虎】说着,目光转向医生,左手缓缓伸出,掌心向上,随后开始“咔嚓咔嚓”地扳动手指关节,每扳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享受着这一过程,又像是在对医生进行无声的威慑。
“我只想安静的生活。”
医生见【壁虎】没有回应,继续解释道,“求求你!”
“我知道了。”
【壁虎】终于开口,视线移向诊所外面,停顿片刻后,他缓缓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他的步伐依旧沉重,每一步都踏得地板“砰砰”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