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客的大刀一横,几人吓破了胆。
“我...嗷,小的们,小的们是西南的各处管事”
带头的人说话,后面的人都小声附和着。
大长老脸色很难看,冯管家也不敢说话。
“你们来干什么?”
“西南受灾严重,小的们迟迟没收到赈灾的粮食,只得上京来问”
西南的产业不全是谢家的,其他家的人已经收到赈灾的物资了,可谢家的迟迟没有消息。
眼看庄上那些农户饿死冻死很多,甚至灾民暴动抢劫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上京城来问。
谢明扬闻言笑道。
“大长老说,你们西南今年的税没交,怎么会没钱赈灾?莫不是你们将税都贪了吧?”
“哎哟,可不敢乱说啊”
那汉子急的脸都白了,急忙要上前争论。
白刀客将人拦着,不让他们靠近谢明扬。
“今年的税收的重,腊月就交了,不信你可以问冯管家”
此话一出,在座的都议论纷纷。
“哎,你这话说的,我可没收到你们半分银子”
谢明扬佯装有些生气。
大长老只说了西南在谢明扬手里,可没说税收也被谢明扬收走了。
谢明扬话锋一转。
“难道这税是被冯管家贪了?”
谢明扬意有所指。
大长老自然知道谢明扬是来要扯下这块遮羞布。
“小少主言重了,税收确实是今年提前收了”
“嗷”
意思很明显,西南是被谢明扬掌管了,但是很显然,税却被主家收走了。
“刚才我等也说了,家主临走的时候将银库的钥匙带走了,我们长老会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这话,是安抚中都的庶子和旁系,也是搪塞谢明扬。
“既如此,就好办了”
听见谢明扬这么说,大长老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
“你..你知道便好”
谁知谢明扬却不与理会。
而是对着手下的两个主君下令。
谢晋业和谢晋岩一看谢明扬那眼神,脚步莫名后退两步。
“来人..”
谢晋业话都没说完,脖子上就被一把利剑架住了。
谢晋岩即便是习武之人,但是面对实力悬殊的千机引主君,也没有招架之力。
“小兔崽子,你要干什么?”
谢遇的剑朝着他的脖子逼近一分,谢晋业急忙闭嘴。
“劳烦大爷嘴巴放干净点”
谢晋岩倒是显得淡定很多,一开始就在打量这个第一次见的侄女。
上次重伤七位主君的风光伟事,他早有耳闻,只是那会儿有公务在身,没能见到谢明扬。
今日一见,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将少主之位给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谢明扬,是一只慵懒,但是随时能致人死地的猛虎。
就是猛虎,不是幼虎。
他惊觉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看到这样摄人的气息和感觉,但是谢明扬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确实,比起那些所谓的家主候选人,谢明扬太出挑了。
这股像是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和掌控力,那些孩子都无法与她相比。
“谢明扬,你这是干什么?”
眼看着谢明扬朝着大门走来,几个长老瞬间吓得有点站不住。
对谢明扬的阴影又多了几分,想起了被她挂起来的惊悚感。
“不是说无权打开银库吗?”
她边走边指挥手下的人驻守重要位置。
“我来开”
“放肆!”
大长老急忙拦在她身前。
“你...你虽然是少主,但是银库财权是家主才有资格,你这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