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公子是怀疑我喽?”主事南柯有恃无恐地说道。
“谈不上怀疑,从上船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慕容家人,只是不知,你是司马家,还是曹家人而已。不过想来,你是曹家人的成分居多。”莫逸淡淡说道。
“哦,不知公子何以会有这番推断。”主事南柯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大大咧咧地在莫逸与宫诚面前的桌前椅子上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提起桌上的茶壶,拿起一个杯子,就倒起茶来。
“你这是承认了?”宫诚一看主事南柯的动作,就知道,看来莫逸说对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莫公子是如何推断地。”主事南柯没有搭理宫诚,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从那些慕容家的衍灵境强者对你的态度上来看,他们跟你很熟。但却并不知道你是衍侯境强者。由此可知你隐藏之长久。对于家族而言,对家族中的强者培养,当有资源倾斜,以增强家族实力,而这些强者,纵使外人不知,族内强者又岂能不晓,一个衍侯境强者,做一个小小的船队主事,慕容家实力再强,也不会这般用人吧。”
“另外,你曾暗中给经过我们船队周边的船队暗中传过信,随后那些船队就有强者离船而去。你自认为自己做得隐秘,这船队中应无人察觉,只是你太高估自已,也太低估我们师兄弟。”
“做为一名时常在海上飘浮的主事,你又岂会不知,离目的地越近,人越容易放松,但此时也最危险,你还故意以语言试图让我师兄弟二人放下戒备,这是欺我二人年少无知。”莫逸再次转身向着海上看去。
“那公子又何以知道我是曹家人呢?”主事南柯再次笑问道。那模样,根本不在意莫逸识破了他的伪装。
“听闻南海司马氏常与慕容氏起争端,两家闹得极凶,而曹氏,却是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这不跟主事你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吗?”莫逸看着海面上那一路上与自己这方船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船队,“那只船队,想来就是曹家为我们准备的杀招,也就是南柯主事你的底气所在吧。”
“公子真不愧是祭酒弟子,年纪轻轻,才略便是这般不凡,如公子肯入我曹氏,我曹氏家主必定敬如上宾。”主事不由地赞道,同时还不忘试图拉拢莫逸。
“主事觉得,我祭酒一脉与曹氏相比如何?”莫逸好笑地问道。
“那自是云泥之别,但我曹氏,绝无与祭酒一脉为敌的想法,只是想与慕容氏一争灵武传承,世代守护大秦南境,保一方安宁。”主事神色郑重地说道,只是那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狡黠。
“以曹氏的隐藏之深,只怕是所图甚大,守护南境还是以借尸还魂的手段掌控南海,谁人说得清,曹氏与域外魏国,这千年来,只怕都不曾断了联系吧,南柯主事这又是欺我年少啊。”
“公子这般聪慧,只怕是寿数不永,公子岂不闻,过慧易夭。”主事南柯没想到,曹氏这千年来如此这般低调,行事如此隐诲,却还是没逃过祭酒一脉的关注。
“主事这是动我师兄弟动了杀心了,曹氏真能承受住我祭酒一脉的怒火?”宫诚说道。
“师兄啊,事后谁会知晓是曹氏动的手,南柯主事只需配合不远处的船队,很容易就能收拾掉我们,到时候,再装出重伤的样子,将祸水泼在司马氏身上,不就好了。”莫逸为宫诚解惑道。“只是,主事,你曹氏真以为瞒得过我老师---当代学宫祭酒的眼睛。”
“如公子不曾看得这般透彻,那尚有转圜的余地,只可惜公子看得太过清楚了。我曹氏的图谋,不可大白于天下,不然,天下那还有我曹氏的容身之处,此时已是你死我亡的境地,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两位公子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主事南柯面露凶光,就欲动手杀人灭口。
“主事,你可注意到,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从上船开始就知道你是曹家之人。”莫逸看着就欲动手的主事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