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扫了扫围过来的劫匪,黑着脸道:
“你们要打劫?”
一个小喽啰高叫:
“黑子,你的马饮了我们大王的水,吃了我们大王的草!速速留下马作为赔偿!”
此时的张飞是能与吕布单挑百余回合不败的顶尖战力,自然不惧区区水匪。
他策马对峙,将手中丈八蛇矛向着那匪首一指:
“你长得挺壮!速来和我斗上几回合!”
那匪首二话不说,绰刀纵马,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兵器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匪首被震得后退几步,暗自心惊:
“我这一刀用了九分力,寻常武人早已被震得兵器脱手,没想到对面的黑脸壮汉竟能硬接,还将我震退。
江东之地,何时出了这种英雄!”
看着黑壮的张飞,他眼中战意更盛,大刀舞动,又攻了上去。
“铮!”
张飞格挡开,大喝一声,蛇矛如蛟龙出海,直取匪首头颅。
匪首大刀一横,硬生生架住蛇矛,顿觉双臂发麻,咬牙握刀向侧方一转,贴着蛇矛滑向张飞手腕。
这一招又快又狠,寻常武人根本无力躲避,必落得个断手之厄。
但张飞眼疾手快,手腕一抖,蛇矛先震开大刀,随即寒光一闪,直取匪首咽喉。
电光石火之间,胜负已分。
匪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艰涩:
“好矛法!”
张飞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
“确实是坚韧黝黑的好毛发!但是,你的大男人就不要这么赞美了!听上去怪怪的。”
他话锋一转:
“吾且问你,你是江东哪路鼠辈?”
匪首赶忙应道:
“某非江东人士,而是江淮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因世乱流落江湖,聚众三百余人依水为寨,劫掠为生。
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张飞眼皮一抬,暗自道:
“居然是排名第五的江东虎臣,是与乱军中赤体步行、提刀杀十余贼人的周泰,是为了保护孙权而身中12处枪伤的周不死!
今后绝对能当刘备军中的人肉盾牌!必须收了!”
他收回蛇矛:
“吾乃燕人张翼德也!”
周泰素来崇敬英雄,一听眼前人是大名鼎鼎的张飞,顿时惊呼:
“原来,英雄便是虎牢关前与吕布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的——翼德公!”
张飞拱了拱手:
“惭愧惭愧,当时我与两位哥哥围斗吕布,依旧被那三姓家奴逃了,委实窝火。”
周泰激动道:
“这可不惭愧,吾听说,昔日曹孟德率军对阵吕布,派出了6员最得力的大将才击退吕布!”
他郑重抱拳:“久闻玄德公仁义无双,云长公温酒斩华雄英姿盖世,今幸遇翼德公,敢请公,纳周某于麾下效力!”
张飞面带难色:“这……不好吧!”
周泰抱拳:
“周某虽是草莽之人,却也知晓报国之义,只是出身低微,一直苦于报效无门。今日得见将军,愿奉上水寨财物,充作翼德公之军资!”
张飞面上依旧踌躇:
“非汝心不诚,只是……只是你在此逍遥自在,何必随我去受军法之拘束?”
周泰急道:“翼德公,周某愿受您调遣!万死不辞!绝不反悔!”
张飞一叹:“罢了,念你情真意切,吾便应了!”
周泰大喜:“请翼德公入水寨整点人马!”
话罢。
他引着张飞往水寨而去,刚到寨门,就见一人横枪立马,大喝道:
“兄长怎就投了张飞,却不问小弟心意?莫忘了,此水寨也有我蒋某人一份!”
张飞横眉冷对:“汝又是哪路江东鼠辈?”
那人大喝:
“吾非江东人,吾乃江淮寿春人氏,姓蒋,名钦,字公奕。”
张飞微微颔首,心道:“原来是江东虎臣中排名第四的蒋钦!”
他握着丈八蛇矛喝道:
“那你的心意如何?要与吾一战否?”
蒋钦横枪一指:
“请翼德将军入寨斗酒,若是赢得过蒋某和幼平,蒋某人便追随将军!”
张飞很是为难:“那个……吾之酒品,汝不一定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