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应道:
“我们要不要提前破了伏兵?”
张飞连连摇头:
“那怎么行!破了伏兵,孙策就捉不到太史慈了!”
周泰疑道:“翼德公不是来救人的么?怎么担心孙策捉不到人?”
张飞拍了拍周泰肩膀:
“幼平啊,你就是太直了!”
周泰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男人,不就是要直,才行嘛!不直就麻烦了!”
张飞无语:“吾是说你心思太直!”
周泰打了个哈哈:“哦哦,某还以为是……哈哈哈……但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让孙策活捉太史慈!”
张飞耐心解释:
“太史慈若是逃出生天,他便会继续招兵买马,或是征战江东,或是投奔刘表、孔融等人,怎会去小沛投吾兄。
只有他被生擒活捉危急生命之际,吾出面救了他,太史慈才会感恩戴德,前往徐州效力!”
周泰忍不住吐槽:
“黑!真黑!”
张飞面色相当不悦:“吾黑是天生的,汝何必一再提及!”
“周某说的是心黑。”
“心黑也是天生的!你没听说过面由心生么!”
周泰实在不知如何回应了,向东北方一指:
“看!”
“有扬尘,似乎是孙策的兵马到了!”
张飞止住话,看向东北方,一脸悲天悯人:
“江东湿润之地,竟能掀起如此规模的扬尘,这得踩烂多少草木!哎……花花草草与世无争,招谁惹谁了,竟惨死孙策的兵锋之下?
呜呼!哀哉!”
周泰无语:“你人还怪好的嘞!”
张飞眉毛一挑:
“这也是天生的!刀子心,豆腐嘴!杀人时,心比铁都硬!踩花时,心比水都柔!”
周泰想了想,喜道:
“这一点,吾和翼德公基本一样!
吾是杀人时,也是心比铁都硬!
采花时略有不同,嘴比水都柔,身体比铁硬!”
……
泾县城内。
太史慈早早探得军情,登上城头眺望,布置守军各就各位,准备营地。
不多时,便见孙策大军浩浩荡荡逼近城下,足有两万余众。
孙军士卒先是在城东3里处扎营,休整一夜。
于次日清晨,在号角呜鸣中摆开阵势,围三缺一。
太史慈观察了敌军整个行军、扎营、布阵的过程,脸色稍显忧虑:
“孙策狗贼竟然以多欺少!此战……难!”
太史慈思来想去,未想到万全的破敌之策,只好拿起弓箭,立身城门之上。
准备在孙策上前劝降时,射杀之!
谁知孙策并未劝降,其军中将领亦是无人上前劝说,甚至不临阵叫骂,上来就是总攻。
一时间,泾县城外充斥着擂鼓声、喊杀声、弓弦声和金属撞击声。
风吼火啸,黑烟冲天,攻防战一上来就是白热化。
太史慈大骂:“孙贼,你太不讲究了!没礼貌!”
他声音虽大,可惜厮杀声更大,没能传到敌人中军大旗之下。
城外的周瑜看着城头的守势,仔细观察着守军走位和配合,心惊道:
“太史慈赶来泾县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几天,仓促间招募了两千人马,基本没有时间训练,城头的守军可谓乌合之众。
不想,他竟通过充足的物资准备、严谨的部署和灵活的调度,以弱兵矮城,挡住吾军之猛攻!”
孙策两眼放光:
“太史慈有名将之姿!吾越来越喜欢啦,公瑾,一定要生擒他,为吾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