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去了徐州,吾自当割了吕布那话,为翼德公报仇!”
张飞脸色怪异地看过去:“斩了就是,为何要割?”
周泰:“斩了忒便宜他,就要割了,然后挑断手脚筋,扔去章台!”
太史慈一脸黑线,斜眼看着周泰,下意识往张飞这边挪了挪,心道:
“此人不正常,不宜过于接近!”
他对着张飞抱拳道:
“公救吾性命,慈定当北上小沛,助玄德公夺回徐州!
北上之前,某欲在附近收拾刘繇之余众,权作北上徐州之礼,可否?”
张飞喜道:“甚好!甚好!子义自去,吾在当涂的江边,等子义收拢的大军!”
太史慈起身:
“某这就去也!”
周泰看着他策马而去的背影,担心道:
“太史慈会不会一去不复返?毕竟,玄德公目前屈居小城……颇有些落魄,不说赐他美人,就说赐他钱财怕是也不丰厚。”
张飞笑道:“子义乃信义之士,必不背我。”
……
数日后。
当涂。
张飞立于长江边,看着滔滔江水,想起了明代杨慎的那首《临江仙》,忍不住吟诵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周泰等张飞诵读完毕,疑惑道:
“翼德公念的什么,不像骈文,又不像楚辞,也不似辞赋、诗歌……怪怪的!”
张飞大言不惭:“这是某独创的文体,叫做——词!怎么样?”
周泰一脸认真地道:“不怎么样!颇有《庄子》书中写的‘东施效颦’之感!”
张飞装逼不成,还被嘲笑,恨不得一鞭子抽死这个嘴欠的,好在今天没喝酒,周泰不经意间捡了一条命。
他本要吟诵的辛弃疾的南乡子: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因周泰的一句嘲笑,失了雅性,全无心思吟诵。
就此席地而坐,在心里唱起《涛声依旧》: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破船……
周泰见他不在说话,有些无趣,索性脱光衣服,跳入长江,不多会儿捉回了一条白鲟和两条长江鲟,就地生火炙烤起来。
张飞闻着香味看过去,嘴唇哆嗦:
“后世灭绝的物种!善哉善哉……这是我能吃的嘛!
快点拿过来尝尝鲜!”
周泰喜道:“莫急,熟了才能吃!”
……
至午后。
二人酒足鱼饱,忽听大队人马赶路的声音,不久便见太史慈引两千余众赶来:
“翼德,某幸不辱命!”
张飞哈哈大笑:
“子义,果然英雄也!”
太史慈道:“某这就打造船只,与翼德一起渡江北上!”
张飞摇头:“子义自行北上去小沛寻我大哥,我要与周泰往东,前往吴郡,防止孙策继续涂炭生灵!”
太史慈面露疑色:
“近几天,慈某听闻孙策聚数万之众,兵威虽盛却不许士卒掳掠,鸡犬不惊。江南之民,无不仰颂。
他已经有了立足之地,还会继续向东征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