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一个趔趄:“还没开战就投降,我不要脸了吗?不行!绝对不行!”
鲁肃见他不主动投降,转了心思,露出终于放下心来的表情,说道:
“看来,刘太守是真的有坚守的意志,那我就放心了,我再说一策!”
刘勋急道:“先生速言!”
鲁肃慢条斯理地说道:
“敌军的动向本就不在吾等掌控之中,因此,吾早已推测出张飞有可能提高行军速度。可是运粮船的行速有限,即便督促也难以在五天内抵达皖县。
但是,吾有一策可解此难题。”
刘勋闻言心里焦躁难忍,死死盯着“张昭”,静等下文。
鲁肃继续道:
“刘太守可派出6000人马,轻装简从,出城运粮!四日往返,至少可运回半数粮草!”
刘勋连连摇头:“半数粮草不够,我派出人马出城运粮!”
鲁肃赶紧抱拳:“城中只有2万人马,出去半数,守城的力量就……”
刘勋又是连连摇头:“子布先生不是说四日往返么。时间来得及!我这就去安排!”
……
另一边。
刘偕的一千人马星夜赶路,终于在次日午后找到运粮船,第一时间接管了船队,拖出了数百条纤绳,以人力给船只加速。
傍晚。
刘勋派出的人马陆续抵达,领队校尉与刘偕一番交流后,令船只靠岸,就地卸货转运。
当夜。
河道与岸边均火把如林,映的河中波光灿烂,皖县将士不眠不休,赤膊上阵挥汗如雨,将一袋袋粮米搬到岸上,按组码放、分配到人。
寅末卯初,东方既白。
刘偕顾不得将士疲累,组织了100人的催粮队,手持尖枪,督促士卒背上一石重的粮袋,分批次往皖县进发。
汉代一石大约相当于后世的120斤,即便这些士卒都是壮汉,即便他们轻装而来,但是在刚刚忙碌了一夜的情况下,背上如此沉重的粮米行军,不可能走得太快。
运粮队伍徐徐前进,前军行了5里左右,后军才开始启程,整个队伍如同一条疲惫的长龙,慢吞吞地往皖县行去。
“哒哒哒……”
这时。
北方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引起一阵骚乱。
刘偕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漫天黄尘:“哪来的骑兵?莫不是丹阳方向的援军?”
“怎么是‘陈’字大旗?丹阳有姓陈的武将吗?另外,丹阳有这么多骑兵么?”
想到这,他心中升起一阵担忧。
“哒哒哒……”
远处的骑兵越来越近,马蹄声与刘偕的五脏共振,使得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失声道:
“江东不可能组织出如此规模的骑兵队伍!”
“这莫不是……张飞麾下的骑兵?”
“他在豫州大败袁公路,还收了吕布的并州骑兵……”
“张飞麾下也有个叫作陈武的将领!不会吧!不会吧!”
刘偕正迟疑之际,一个校尉赶过来叫道:
“将军,咱们都是步兵,为了多背粮食均轻装而来,没穿甲、没戴盔,甚至绝大部分人没有拿武器,北边的骑兵若是敌人……我们无力抵抗,只有死的份!”
刘偕双股打颤:
“完了完了……八成是张飞的人马!他们肯定探清了情报,专门派骑兵过来抢粮!
若是粮食在船上,我还可以想办法御敌,就算逃不了也能就地烧了粮,免得资敌。
现在粮食全在岸上,分散到每个士卒手里,队伍拉得这么长,就算马上下令焚烧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