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吴甫是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连你家岳丈一半都不如,真是丢人。”
“成王败寇,输了就输了,低头认错有什么的,大不了以后来找我们报仇啊,寻死觅活算什么?”
“你的道歉我不想听了,至于你这个人以后是否废了我也不关心,但你就是不能死,如果你敢把逼死县尉的污名扣在吾主头上,它日你吴氏必被夷灭三族。”
说完韩韬朝着刘备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停止这场闹剧了。
刘备立刻再扶方颜,这一次是用了力的,这老头就是不想起也不行。温言宽慰了几句之后,立刻转头吼道。
“谁让你们用兵刃指着许县的乡亲父老的,我有没有说过,刀剑是指着敌人的,还不速速下马给诸位乡亲父老赔礼。”
刘裕嘴巴张得老大,“大哥,我……”
“你什么你,谁让你小子乱来的,快不快快下马,需要我请你么。”
刘裕无奈,只能翻身下马,不情不愿的朝着方颜与郑钧等人拱了拱手,就当是赔礼了。
其余等将只是下马,将兵刃别在马背上的行囊之中,眼观鼻,鼻观心,并未道歉行礼。
本就是逢场作戏,意思意思,场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刘备也并未再深究,而是换上了一副笑脸,将地上的郑钧给扶了起来。
“哎呀,手下人没个规矩,让郑县丞受惊了,若非我等已将随身携带的吃食与酒水赠与了百姓,否则我定要宴请诸位,在席上赔礼。”
已经回魂的郑钧拉着刘备的手热情的说道,“将军这样的英雄,能够驾临许县这样的小地方,吾等无不欢欣雀跃,倍感荣幸。”
“不如就让郑某做东,邀请将军与诸位壮士饮宴,就当是不打不相识了。些许误会,就让它随风而去,可好?”
刘备紧紧拉着郑钧的手,高兴的笑道,“如此再好不过,本就是一场误会,说开就是了。”
“我与郑兄一见如故,就别称呼将军了,喊我的字就好。”
此时已经有人替郑钧整理好了头发,束上了冠,他已恢复了最初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大笑着回道。
“巧了,郑某最喜结交玄德这样的英雄豪杰,我名钧,字子布,玄德可直呼吾之名姓也。”
刘备就喜欢聪明人,能不兵戎相见那是最好,事情闹大了于他的名声也有碍,这个吴甫,差点就让他把戏演砸了,又怎能对其有半分好脸色。
因此拉着郑钧,在他引荐下热情的与许县众多士绅一一见礼,连正眼都未曾瞧过,那个躺在地上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的看着天空的县尉。
戏志才看着刘备与众人离去,打算抽身离开之时,却被刘裕、赵云、耿忠三人给堵住了,许褚不在,跟着二虎等人去护卫刘备安危了。
韩韬笑眯眯地看着戏志才开口说道。
“志才这是要去哪,吾主非轻视于你,而是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在今夜陪那些人饮宴过后,必定要前来拜访。”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刘裕,此刻低眉顺眼,恭敬的朝戏志才行礼。
“是啊,戏先生,俺家大哥专为你来的,庐江那边出了大事,朝廷催俺大哥上任的文书都快摞成厚厚一沓了,俺们顶着压力迟迟不往南走,就是为了求才。”
赵云、耿忠虽未说话,但也恭敬的抱拳弯腰行礼,让戏志才进退两难,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罢,罢,罢,就见一面吧,可说好了,如若他不是我等的人,戏某宁愿自戕,也不受你等胁迫。”
韩韬闻言笑了,“之前说绑你,也就顺嘴那么一说,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刘裕、赵云、耿忠三人面色如常,不过皆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绑与不绑,那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