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世枢也想尽快把窦昭嫁出去,免得一看见她就想起济宁侯,两家一拍即合,便将婚事定在三个月后。
两人前成亲这一日,进忠与若罂并没有前去,毕竟明面儿上,安王从不与朝臣亲近。只是。到底宋墨是若罂这一辈子的亲哥哥。
因此二人还是在前一日备了一份礼,叫张卓暗暗送到英国公府宋墨的院子里。
宋墨拿着那一只一尺来高的白玉送子观音脸上泛红,这催生不都是长家里长辈干的事儿吗?怎么安王也催生呢?
宋墨的亲随看着他盯着那羊脂白玉送子观音表情奇怪若有所思,便纠结的提醒道,“世子,安王还有一份礼呢。”
宋墨回头只见他手中还有一个匣子,便疑惑的接过后打开,随即便瞪大了眼睛,“银票?安王送我银票干什么?这是贿赂我?”
亲随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送礼来的张卓张大人说,王爷的原话说是,那送子观音是一位长辈送的。
世子不必多想,他所说的长辈并不是圣上,而是另外一位,只是如今不方便据实以告,只请世子收下即可。
这银票是王爷和若罂姑娘送的。王爷说他也不知成亲的时候该送什么礼。所以特送两万两银子,世子和世子夫人喜欢什么就自己买点什么。
王爷还说,世子也别嫌多,要是少了,折损的是安王的面子。”
宋墨闻言便笑着无奈摇头,想想安王的行事作风,说道,“果然是他的风格,先收下吧,日后总有还这人情的机会。”
宋墨今日成亲,蒋氏便跪在小佛堂里诵了一天的经。
若罂知道,今日蒋氏定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今日儿子娶亲,难过的是今日不能亲自看着儿子娶亲。
若罂坐在一旁,拄着下巴看着自家便宜母亲跪在小佛堂,一遍一遍诵经为儿子祈福,便撇了撇嘴,无奈说道。“母亲,你大可不必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呀。
哥哥娶亲拜的是宋家的先祖,就英国公那个老东西,不值得你为他牵动情绪。
日后。等圣上处置了英国公,大不了叫哥哥嫂子再重新办一回,到时叫他们拜蒋家先祖,你就只剩高兴了。
日后若是哥哥生了孩子,也不必跟他姓宋,不如姓蒋,反正哥哥也是舅舅带大的。”
蒋氏闻言都气笑了,她转头瞪了若罂一眼,“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纵使英国公不堪为人父,可宋家先祖又没犯什么错。你不可对先祖如此不敬。”
若罂笑着说道,“母亲,但凡能教导出英国公这样的男人,那宋家先祖也不是什么好饼。你也别为他们开脱。
你呀,就当这辈子遇到条疯狗被咬了一口,我和哥哥日后也就当没这个爹,如此一来,咱们都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