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腹,又没别的地儿去,就只能姜涵干脆就同岚待在了酒楼里听曲儿。
不知这酒楼从哪个勾栏里请了这么个艺伎,平日里半遮面着,垂首就在那弹曲儿,话也不多出几声。
也好在那艺伎倒也有两把刷子,奏的曲也确实动听,为这酒楼留了许多客。
座位上的酒客们听得痴迷,心也似猴挠,只想看看那面纱后到底是个怎样的奶油小生。
她们纷纷掏出仙银来,只可惜打动不得那花伎。
“侍君弟弟,你说你比那艺伎如何?”
灿金眸子看着那双弹琴的手,只扫了片刻后,中肯道:“她弹得也不错,非要比,我倒觉得分不出高下,各有千秋。”
“侍君弟弟还是太谦虚了,我看那小生,哪比得上侍君弟弟在宫里弹得那曲。”
“岚姐姐你还是少叫我几声侍君弟弟吧...”
一只手撑着脑袋,姜涵依旧紧紧盯着那只勾弦的指法。
到底说来,外行人听的与内行的听的门道完全不一样。
外行人只听音色,不听曲中调、曲中意,也不会留心弹琴的指法...
两人面对面用着午膳,岚也不冷场,又找了些新话题来::“侍君弟弟,你猜那人摘下面纱后,是个什么模样?”
“...姐姐你真好奇么”
岚忽然就提起了兴趣:“在弟弟你说这话之后,我便好奇了。”
“你坐近些,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岚将耳朵凑过那小巧桃唇,连忙道:“快说,那是个什么模样?”
水润唇瓣翕动着:“那是个...女子模样?”
?!
女儿身,也能做艺伎么?
“此话当真?”
姜涵笃定地点点头,轻声道:“当真,姐姐你不要说出去啊...”
女扮男装做艺伎或许是有些不好,但无论如何,那也是别人的营生...
但这里正说着,那艺伎却停了曲,径直往这走来。
众人一头雾水,那艺伎也不含糊,立马拉过了姜涵的手:
“这弟弟,你方才说,你的琴艺与我不相上下?”
...
姜涵有些骇然,他与岚的位置几乎在楼内的偏角,与那展厅少说隔着三四个座。
这店内人声嘈杂,这姐姐的听力怎就那么好?
那女艺伎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愠怒:
“琴给你,你来弹。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奶油能弹出个什么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