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篝火旁坐下时,楚阳翻开从狼王巢穴带出的兽皮书,发现内页的「破虚之法,在于心明」旁,不知何时多了楚墨长老的批注:「虚者,心之障也;实者,念之坚也。」他忽然想起长老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简,里面记载着星辰神宗失传的「星陨九枪」,其中第一式「追星」便讲究「以意驭枪,虚实由心」。
「或许可以尝试将「星陨九枪」的意境融入血影枪术。」楚阳用树枝在地上画出星轨图,「比如「追星式」需要锁定目标星位,但若在枪尖凝聚血影虚影,就能同时攻击三个星位,形成包围之势。」他突然站起身,神枪在星空下划出北斗轨迹,枪缨带起的气流竟在空中留下短暂的星芒。
慕容婉儿看着他眼中燃烧的战意,忽然想起在清风镇初见时,那个为了保护他们姐弟而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少年。如今的楚阳,眉心的风灵纹愈发璀璨,太初神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道枪风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她忽然从怀中取出个小玉瓶:「这是用狼王血核和水灵草炼制的「血灵露」,能加快残影的凝聚速度。」
接下来的三天,山坳里回荡着密集的枪风与水诀碰撞声。楚阳将《血影九变》的前三层与「疾风枪术」完全融合,创造出「血影五连刺」:第一枪实影破防,第二枪虚影封喉,第三枪血煞震脉,第四枪风刃割裂,第五枪则借助慕容婉儿的水镜折射,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动致命一击。
「最后一枪要借助水元素的镜面反射。」楚阳向慕容婉儿演示枪势轨迹,两人的指尖在水镜上画出重叠的弧线,「当神枪刺中水镜的瞬间,灵力会分裂成两股,一股冲击镜面制造幻象,一股沿着水元素的传导路径,从敌人背后的虚空中出现。」
慕容婉儿的水灵力突然失控,水镜中映出两人贴近的倒影:「这样的话,需要我时刻保持与你灵脉的共鸣......」她忽然发现楚阳的耳后有块浅红色的胎记,形状竟与太初神枪的枪缨相似,「就像现在这样?」
楚阳慌忙后退,却被自己的长枪绊倒,摔进堆好的干草堆里。慕容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举着松鼠在楚阳头顶晃悠:「楚阳哥哥害羞啦!耳朵红得像枪上的红穗!」
夜晚,楚阳独自坐在山岩上,望着星辰神宗方向的流光。摘星大比的日期渐近,他能清晰感受到藏在储物袋里的「血影令」在微微发烫 —— 那是毒龙宗和血煞宗的追魂咒在运转。但此刻他的掌心更烫的,是慕容婉儿递来「血灵露」时,指尖相触的温度。
「明天就出发吧。」楚阳抚摸着太初神枪的枪杆,枪身上楚墨长老刻的「初」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带着新的枪术,带着想要保护的人,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他望向山坳里熟睡的姐弟,风灵纹与血影印记在眉心交织,「我也绝不退缩。」
晨雾弥漫时,楚阳将改良后的枪术心得刻进兽皮书的空白页,末尾郑重地写下「血影疾风枪,一式分九变,虚实由心,生死由枪」。慕容婉儿收拾行李时,发现他的笔记本里夹着片枫叶,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人影:中间的持枪少年,左边的少女捧着药瓶,右边的少年抱着松鼠 —— 那是他们在山坳里的时光,被永远定格在这片火红的枫叶上。
当三人踏上前往星辰神宗的山路时,楚阳忽然想起《血影九变》的开篇语:「影随血生,枪由心定。」他握紧太初神枪,看着前方逐渐散去的晨雾,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新的挑战,新的枪术,还有始终陪伴在侧的伙伴,这一切都让他坚信,就算是摘星大比的重重难关,就算是两大魔宗的围追堵截,他楚阳,都将用手中的枪,在这修仙界,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山风掠过,太初神枪的红缨猎猎作响,与楚阳衣摆上的星辰纹路相互辉映。在他身后,慕容婉儿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曾经需要她担忧的少年,如今已成为能够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而她,也将用自己的水灵力,成为他枪术最好的助力,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摘星大比,共同面对修仙路上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