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你们要上哪去?”
曾攀疑惑地问。
裴不言一脸愤慨地把书斋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曾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告诫道:“遇到事不要只想着凭武力,要先动脑子想一想。”
说到这,他又转向赵策,问他:“当初小友和书斋签订契约的时候,可有写明仅授权文字版权?”
要是写了倒好说,但要是没写,那就有些麻烦了。
赵策点头:“写了。”
身为一个后世人,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但他不知道大炎注不注重版权,去衙门告能否告赢?
“堂堂书斋,竟然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曾攀一怒,随即豪气干云地说:“这种一告一个准,你把契约给我,这事我让人帮你办,定要让那书斋赔偿你的版权费,也不许他们再卖那木雕。”
赵策却并不想麻烦曾攀,推辞道:“此事我自行处理便是。”
曾攀正色道:“小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切莫将时间浪费在这种琐碎小事之上。此事便交由我来办,你尽管放心。”
赵策见推辞不过,只好拱手作揖,“如此,便多谢曾先生了,不过契约我放在家里了,没有随身携带。”
“无妨。”曾攀摆了摆手,爽朗一笑,“晚些时候我派人到你府上取来便是,也省得你专程跑一趟。”
言罢,他话锋一转,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今日我前来,实则是想请赵小友移步到我府上。家父听闻小友才华出众,想要见上一见,不知能否赏个面子?”
“令尊要见我?”
赵策微微一愣,心中满是诧异。
曾攀的父亲,曾牧之,年初因病告假回家,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就连先前他爹,也就是曾老、曾绍元举办的雅集也没有到场。
这样的人物,会因为他展露才华,就特意见他吗?
听说曾攀他爹要见赵策,众学生又震惊又嫉妒。
那可是前科探花,翰林院编修啊!!
大家都是同窗,为什么曾编修不见他们?!
伤心了。
曾攀一笑:“我把小友先前在课上说的那些革新内容,以及这几天请教的问题,都告诉了我爹,他觉得你的革新内容很好,对你很是欣赏。”
赵策无奈。
他真的不想太招摇啊!!
但这话说出来容易挨打,他只能把话咽下,起身说道:“那走吧。”
一旁的裴不言听闻,急忙拽住赵策的袖子,满脸焦急地问道:“赵兄,你答应帮我写首情诗的,莫不是忘了?”
赵策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竟把这事给抛诸脑后了。
他略作思索,随即拿起纸笔,蘸墨挥毫,笔走龙蛇: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思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赵策笔锋流转,一气呵成,写完后又轻轻吹了吹墨迹,待墨水半干,不再流淌,这才将纸递给裴不言。
裴不言见他连思索都未思索,便提笔写诗,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怀疑。这可是要拿去表白的情诗,岂能随意敷衍?
但当他接过纸一看,就立马被这诗给惊艳了。
尤其是为首的“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句,简直是写在了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