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不少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偶尔猜猜灯谜,放松一下,是没有问题的,但把心思都放在研究灯谜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士农工商,只有考科举入仕,那才是正道!
赵策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看过经史子集了?”
闻言侯虎心里一喜,正想以此为题,把赵策的风头给掩盖下去,就听阵阵脚步声响起。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往这边赶。
年长的那人杵着拐杖,鬓发皆白,脸上也全是岁月的痕迹,那年轻男子想搀扶他,还被他给他推开了。
“我又没有老的走不动道,不用扶!”
老人健步如飞地走到木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众人道歉:“实在对不住,让诸位久等了。”
他原本昨天就到山上,筹划今天的雅集了,但今早县学突然有事,把他叫了回去,他和县学的王教谕商量事情商量了半天,这才耽搁了。
这老人,便是曾绍元曾举人,而他旁边那年轻男子则是他的孙儿,叫曾攀。
曾攀今年十七,他十四岁中秀才,原本早就可以参加乡试,但他想多等几年,把基础给夯实了再参加,一次中举。
众人哪敢受他的礼,纷纷站起来还礼,“曾老先生言重了,能参加您老举办的雅集,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
曾绍元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随后目光扫过全场,见着林清音姐弟俩也来了,也有些意外:“林侄……贤侄。”
林清音见他朝自己打招呼,忙拉着弟弟行礼:“曾爷爷。”
“坐,都坐。”曾绍元点点头,又而转问道:“听说青松居士到了,不知是哪位才子?”
见他一来就问起赵策,一看就对他很是看重的模样,众人皆是心惊不已。
赵乾更是紧紧攥着茶杯,手上青筋凸显。
他堂堂案首,难道还连一个青松居士的名号也比不上?
早知如此,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参加雅集的。
赵策则是站起身来,拱手行礼:“晚辈赵策,见过曾老先生。”
“你就是赵策?!”
听到这个名字,曾绍元有些意外,“没想到,话本作者竟然如此的年轻,你的话本老夫也读过,文采斐然,情节跌宕,实属上上之作。”
原来青松居士,就是赵家那个被分出去,替兄娶妻的二公子?
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一旁的侯虎闻言心中妒火中烧,忍不住插嘴道:“赵策话本虽然写的不错,但科举才是正途,他要是能将心思放在经史子集上,说不定早就同我们一样,有功名在身了!”
曾绍元看了侯虎一眼,淡淡道:“科举固然重要,但文学创作亦是修身养性之道。赵公子能写出如此佳作,可见其学识渊博,非一般人可比。”
侯虎被驳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坐下。
赵策则被是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曾老过誉了。”
“哈哈哈哈,小友不必谦虚,快坐快坐。”
曾绍元笑呵呵地招呼赵策坐下,随后便走向自己的位置,捋着胡须说道,“今日雅集,难得有这么多才子在场,又正好是在春日,山上美景无双,不如就以此为题,联句助兴,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