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无奈地扶了扶额,“这事儿我能处理,你就别添乱了。”
裴不言却一脸认真地说:“什么叫添乱?我堂堂裴氏独子,难道还帮不上你的忙不成,而且我昨天带着他们立规矩,本就该向你赔礼道歉……”
苏万听见立规矩,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对啊!
青山书院历来就有给新生立规矩的传统,他先前怎么搞忘了!
当初苏子恒进青山书院的时候,也是被立过规矩,最后还是给钱摆平的。
可赵策的钱大都给了锦儿,身上只留了点零用钱,那点钱如何摆平的了?!
想到这,苏万顿时担心起来,想问赵策有没有事,就听他笑着对裴不言说:“输的人是你,你不用道歉,何况你已经赔过礼了。”
“你!”
裴不言气坏了。
丢人!
太丢人了!
他在外舍待了好几年,给不少新生立过规矩,都没输过,没想到竟然在赵策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有不少人都有能力闯过他定下的三个关卡,只是他们忌惮裴家的势力,又想讨好裴不言,所以才故意装输。
苏万先是一愣,半晌才激动地说道:“贤婿竟然连闯了三关?!”
苏子恒当年读书的时候,可是连一关都没能闯过去呢。
裴不言双手抱胸,高抬着下巴,冷哼一声道:“他只过了两关,第三关骑马,他压根儿就不敢和我比。”
“三局两胜,这结果很合理嘛。”
赵策斜睨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很不服气我赢了你?要不要再比一次,这次我来出题,同样算你三局两胜,但只能你自己作答,不能向别人求助。”
一听这话,裴不言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连摆手:“不比不比!”
开玩笑。
让赵策出题?
他要是连着出三个文斗的题目,那自己岂不是要抓瞎?
裴不言心里很有数,论比文,自己根本不是赵策的对手,比武或者比骑马自己倒还有赢的机会。
这时,苏万注意到赵策所走的方向不对,忍不住提醒道:“去布坊该走那边,贤婿你走错了吧?”
赵策回道:“先去医馆。”
一听这话,苏万顿时紧张起来:“贤婿你病了?还是哪儿受伤了?”
“不是说有人摸了咱们的布,身上起红疹了吗?咱们请个大夫过去,现场诊治。”
“还是贤婿想得周到!”
苏万称赞道。
要是那女人真的是对布匹过敏,带上大夫去,该治就治,该赔就赔;但要是她身上的红疹并非因布而起,那他们就得向她索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