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当年用同样的毒酒害死母亲,\"裴明远握着颤抖的弓弦,泪水混着血渍滑落,\"今日,该还债了。\"言罢,他转身奔向被困在椒房殿的苏陌璃,却见苏陌璃手持金簪,正与柳氏余孽对峙。
\"当年你母亲往我安胎药里掺朱砂,\"苏陌璃的凤袍沾满血污,眼中却闪着狠厉的光,\"现在,该让柳家血债血偿!\"金簪刺入刺客咽喉的瞬间,裴明远及时挡下了另一柄刺向她的匕首。两人在血泊中对视,终于读懂了对方眼中深藏的情愫——那些被家族利益掩埋的年少心动,此刻在血色中悄然复苏。
太孙府内,崔明珠松开了抵在裴清芷喉间的匕首。\"活下去,\"她将染血的红绳系回裴清芷腕间,\"替我们...看看这太平盛世。\"话音未落,叛军的流箭穿透窗棂,崔明珠猛地将裴清芷护在身下,艳丽的嫁衣绽开朵朵红梅。
萧则链握着合二为一的蟠龙玉佩,在废墟中找到了昏迷的苏明柔。她怀中死死抱着的,是尚未写完的家书,墨迹被血渍晕染成模糊的字迹:\"愿以吾身,护太孙周全...\"泪水滴落在信纸上,萧则链终于明白,这场博弈中并非所有人都是棋子,有人甘愿燃尽自己,只为照亮他前行的路。
三日后,紫宸殿重归寂静。皇帝望着阶下的沈砚、裴明远与萧则链,将新刻的虎符重重拍在案上:\"西北防线,朕交给你们了。\"他的目光扫过苏陌璃与裴明远交叠的身影,想起太子妃递上的密奏——原来当年华皇贵妃与柳氏的恩怨,皆因裴文远暗中操控。
暮色中,沈砚站在宫墙之上,望着天边残阳如血。萧青荷为他披上斗篷,指尖触到他肩头的箭伤:\"疼吗?\"沈砚笑着摇头,将她的手捂在胸口:\"比起守护不住的东西,这点疼算什么?\"远处,萧则链抱着新生的皇孙走过,孩童清亮的啼哭声响彻宫阙,为这场漫长的权谋之争画上句点。
而在冷宫深处,华皇贵妃望着飘落的海棠花瓣,将半枚柳氏纹章的玉佩丢入火盆。火光中,她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抱着孩子,在雨中跪求裴文远的柔弱女子。\"原来,我们都是局中人...\"她轻声呢喃,笑容渐渐消散在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