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刑部连夜整理出阿兰娜党羽名录。”苏承德的声音裹着潮气,手中卷轴浸透雨水,墨迹晕染成狰狞的黑团。萧则链展开卷轴,密密麻麻的名字刺痛眼帘:户部侍郎、羽林卫副统领、甚至连后宫尚宫局都遍布暗桩。最刺眼的,是北疆守将阿古达的名字,阿兰娜那野心勃勃的兄长,此刻正拥兵十万,虎视眈眈。
三日后的早朝,萧则链将染血的密信掷于丹墀:“阿兰娜私通魔族,妄图颠覆大云,其党羽皆当伏诛!”殿内瞬间炸开锅,御史中丞颤声谏言:“北疆局势未稳,阿古达手握重兵,恐激...”话音未落,陈玄甲的鎏金战斧已重重劈在蟠龙柱上:“若不早除,他日必成心腹大患!”
当夜,皇城司的密探如鬼魅般潜入各个府邸。萧则链亲自坐镇天牢,看着那些昔日作威作福的官员被拖进地牢。当看到尚宫局掌事太监呈上阿兰娜与阿古达的往来书信时,他的指节捏得发白——信中字字句句,都在谋划如何趁萧忆痕病重,扶持傀儡皇帝。
“陛下,阿古达已在边境集结大军。”第七日清晨,探马来报。萧则链摩挲着案头的虎符,忽然冷笑:“来得正好。”他召来陈玄甲与燕云十八骑,将半块虎符交给陈玄甲:“率三万铁骑,假意退守玉门关,诱敌深入。”又命刘佑安暗中筹备粮草,截断阿古达的补给线。
与此同时,阿兰娜的余党仍在垂死挣扎。御膳房突发大火,火势险些蔓延到萧忆痕的寝宫;东市有人散布谣言,称新帝弑父篡位。萧则链不动声色,却将所有异动记录在册,待阿古达大军深入腹地时,他终于亮出獠牙。
决战那日,黄沙蔽日。阿古达的狼头军如潮水般涌来,却不知已踏入陷阱。陈玄甲突然率军杀出,刘佑安的粮草辎重队化作伏兵,三面夹击之下,狼头军死伤惨重。阿古达拼死突围,却在逃亡途中被萧灵犀率领的玄衣卫截杀。
当阿古达的首级被呈到萧则链面前时,萧则链正在永寿宫侍奉病重的萧忆痕。老皇帝望着那颗狰狞的头颅,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吾儿...终不负大胤...”话未说完,龙驭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