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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景色还是那样好,我心不在焉的想,该怎么做才能跟他说清来意,如何找到他们权贵之间并不在意的真相。

直到路上遇上张生的几个旧部来寻我才知道,我已经走了半日。

“师父从前待你不薄,若是大理寺来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她找过你们了?”在我的疑惑声中,迎面而来的几个人心领神会:“那我放心了,这件事的确可疑,你们了解什么?”

“师父不可能做这种事!”为首的男子很激动,朝我大吼:“你想知道什么?”

其他几个人开始拦人,我双手环抱着胸,看那男子反应。

“放开我!”

“寨主你别跟他见识,他被那个女人逼急了。”

“青苗你别说话了,让我们说。”

“不,我听他说。”我示意他们放开那个激动的人,他果然冲向了我。

我自马上一跃跳到树上,寨子里的马当然没有青马的悟性,堪堪躲过那人的一剑就吓跑了。

马被吓跑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开心,太好了,至少现在不需要急着面对谁了。

“我的马没了,一时半会儿跑不掉,你们呢,怎么来的?”我朝他们询问,那个握着剑的人还要向我劈过来,我偏过头躲过去,同时伸手接住他的剑柄,这一剑虽然没伤着我,但还是卡得我的虎口生疼。

“欠你一剑,小人钱青苗。”

“好。”我点头示意他看我:“不怪你。”

“得罪了寨主,我们几个还是有顾虑,青苗就说如果你是个草菅人命的人,或者已经被收买,肯定会借着个机会就杀了他,到时候让我们想办法杀了你。”

“哟,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活着?”

“不敢!”

众人齐齐下跪,这在从前说绝不可能的事情。

“行了行了,快起来,官跪民,也不怕人说闲话?”我有点无奈,伸手扶起最靠前的男人:“青苗,有点脑子。”

“这,”自称钱青苗的男人这下不敢吱声了。

“你有没有想好,如果我武艺高强,你们都折我手上,谁去救人?”

“大丈夫为知己折腰,安有二话?”

“好样的。”我笑着看向钱青苗:“那你大可以去杀了那个袁琴琴,这样就算是定罪名也好,斩首也好,你们的张大人都能多活几天。”

“你什么意思?”

“永宁年之后,大渊律法怎么说的?”我看向他们,果然都严肃了起来:“只要和军火案扯上关系且被证实有买卖军火或者私营军火的行为,都会被处死。”

“是。”钱青苗先低下了头:“我知道。”

大家都安静了,空气里似乎有些绝望,我盯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冷血。

“你们先别慌。”我安抚道:“之前的事我也在现场。”

甚至于一些事情上,张生可能是无缘无故的背了黑锅。

这些年,大渊和梁国关系一直一般。

父亲从前临危受命出任宰相时,元疆和梁国一前一后两相夹击,之后出招请兵全力攻打元疆,当时的险招是大不了不再迁都,都城就定在南边,然后收了元疆做大渊的国土。

那之后大渊的王眼看着生灵涂炭慌了神,自请退位给元疆最显赫的氏族令狐氏,这才保住了国土,有了附属国的地位。

梁国看盟友撤了军,这才作罢,但十多年里也一直暗搓搓的搞着什么事情,之前的黄金案就是他们动的手,其中还可能涉及到江湖人的帮助,在九州的江湖人士有的是没有国与国的概念的,他们总觉得普天之下任我游,这更让我们的大渊皇帝头疼了。

于是他觉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下了死命令,凡是大渊子民,涉及到私用军火和私藏、买卖、私下制作的,一律是死罪。

“这事情的确难办,只要是涉及军火,哪怕只是一根长矛,被发现都是死罪。”

“蝇头小利更是不可能啊!”钱青苗看向我:“孰轻孰重,难道我师父自己不明白?”

“你们放我下去,我去找找京城能找到的人。”

“是。”一个人忽的绕到我面前,悄声低语:“你寨子里有没有下山从良的人,今天袁琴琴查了,她可能故技重施。”

“多谢。”我朝他点点头,脑子里的弦绷紧了。

是了,如果不能逐个击破,一网打尽岂不是最省力气?

可这事儿如何跟李泉说的清?我思索着,很快有了答案。

我传信给还在家里看门的徐天勤,要他找到李泉给他绑到家里先关着,事情结束后再把人放出来。

徐天勤的性子活泼一点,比他哥哥爱说爱笑,但遇到事情不马虎,我下午赶到苏慕白的大殿前已经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李泉已经被关进了顾府。

我松了口气,走向苏慕白书房的脚步轻松了一些,到了门口,心却悬起来了。

屋中有女人,且是一个身材很有看头的女子。

我老远处看到影子还以为是苏慕白换了侍女,可临近了看着装,竟然有点异域风情。

她的头上也带着银子做的花冠,只是比起我从前见过的更小巧也更精致。

“白姒。”我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我知道苏慕白不能短时间内找个女人且安排她单独在屋里自由活动,加之这副身子的确让人印象深刻,我几乎是不用思考的。

“哦?”

“姑娘,小生唐突了。”我快步走进他屋里,那女孩正浅笑着看我:“姑娘可知太子去了什么地方?”

“太子?”那女孩轻轻依着我的衣裳一点点向下划着身子,直到靠在我胸上才轻轻闭上眼睛:“为什么要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