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商铺后院进了地下甬道后,我一路摩挲,终于找到通往中心的暗门,之前秦柝有说过,机关上难免有人涂抹点不干净的东西,我小心的用匕首撬开门阀,暗门应声而开。
“倒是精致。”鹤怀安笑道:“不,是小心为上。”
“算你有点眼色。”我懒得与他斗嘴,俯身走过暗门,不足十米处有烛火闪烁,我们向前走着,实际距离比感受上的要近一些,黑暗使人难以确认走了多远,我静下心来以脚步丈量,努力靠自己记路。
“跟我走。”鹤怀安自信道:“前几日在市集里采办时,我下来过。”
“原来如此。”
“我带着独孤凌雪来的,所以认路快一些。”
“猜到了。”我后退一步,伸手道:“您请。”
“走吧。”鹤怀安毫不客气的捏住我的手道:“路上黑,拉紧我。”
“好。”懒得争执,我留意着身边的每一块砖。
上面有人刻字,像是以此方式记录什么,只是那字像是自创的,寥寥数笔毫无章法,我努力辨认无果,只好作罢。
“秦柝就住在前面。”鹤怀安示意道:“我们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放心。”我点头,先一步走向之前聚面的茶室。
秦柝像是一早就在其中等候了,他似乎对自己完成任务这件事很满意,得意洋洋的望着我,等我靠近才起身迎过来。
“如何,可还满意?”秦柝意有所指,摇头晃脑的哼唱几句我们在地上听到过的唱词,得意道:“这可都是我的独创。”
“做得很好。”我点头,自袖中掏出一沓银票:“通行的银票,放心用。”
“那我可不客气了。”秦柝喜笑颜开:“真希望你们来只是为了送银子。”
“自然不是。”我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做的在后面。”
“说来听听。”秦柝刚要把钱握在手里,闻声警惕的将手收回,面上不改微笑:“让我看看自己有没有命赚这银子?”
“不是什么难事。”我把钱递到秦柝手里,伸手帮他把钱握紧道:“大齐宫里有人传信说,现在的皇帝已经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皇帝,好像还不是之前的皇储,再具体的,我想你帮我打听打听。”
“真的假的?”秦柝看起来比我还好奇,手里不动声色的把钱收起:“这事儿可太大了,我不保证什么时候给你消息。”
“事后自然有重谢。”我废话不多,只是浅笑道:“但你误了我的事的话,我记得,你有个在元疆天师身边当值的小舅子。”
“你你你!”秦柝嚷几声,最后叹息道:“算了,是我自己引狼入室。”
“富贵险中求。”鹤怀安尝试安慰道:“这笔生意成了,你少干十年。”
“唉,不知道我得少活多少年。”秦柝搔搔自己的白发,无奈道:“十二个时辰里给你个结果。”
“有劳了。”我行礼道:“事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哼。”秦柝已经没了好脸色,连茶都没留我们喝,行色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