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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此起彼伏的声音刚传来,很快有不同意的人端起唇枪舌剑。
“照你这样说,我们要处处忍让?”搭话的人不屑道:“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才会让人欺负!”
“你什么意思?”那年轻人不服气道:“莫不是被那圣女的美色迷昏了头,你可知圣上如今都不表态,心里的拒绝之意还用言表吗?只是碍于圣女的功绩不便直说罢了。”
“呵,照你这样说,宫里的谏官该让你做了,皇帝不说的,都等你替他说好了。”
“我替他说又怎么样,总比你脖子上架个空碗,十句话说不出个屁要好!”
“粗鄙至极!”
……
四下嘈杂,我正打算掏出东西吃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们与渊和梁早晚会有一战,只是这仗怎么打,什么时候打都是学问。”苏慕白坐在我们相对面的墙南角,头戴褐色斗笠,面上看不出神色,在墙角处自然不辨明暗,像是被保护在一个极好的地方一样。
“说说看。”
这就是政事堂的包容之处,他允许任何人发言,而每个人都会无条件的等候随便一个人的发言。
这是在这里的人特有的权力与义务。
“齐国北临梁国东临渊国,南面还占有着元疆和旗壤的部分土地。”苏慕白沉声道:“若是此战只是同梁国盟,东伐渊国,势必会将梁国借道的这一块国土置于危险境地。”
“可梁国与渊国开战必要经过此地的。”
“是了,眼下正是农忙时节,若是开战,这片地势必会闹一场灾荒,不知会饿死多少人。”苏慕白循循善诱:“不知如此,早先时候我们趁乱占下的小国封地,若是我们乱起来,更会引其征战。”
“不错。”
“有些道理。”
……
政事堂里的众人显然被暂时说服了,鹤怀安还想再看一会儿却被我拉开了。
“这人一看就是大渊的人,你且放心吧。”
鹤怀安不问我为什么,只是淡然朝着苏慕白摆摆手,与我一同离开了政事堂。
“你认识里面那人吧,我看出来你打算在里面待很久的,发现他在后你立刻出来了。”鹤怀安询问道:“是什么不方便见的老朋友,还是你在大渊时的仇家?”
“随便你怎么想吧,总之他知道我的计划,是在帮我巩固成果,我大可以放心去见圣女了。”我与鹤怀安走出闹市,到路口寻回我二人的马:“比起这个,现在抓紧时间走别让人发现咱们来过政事堂才是要紧事。”
“放心吧,你这纱裹得严实的很,就算是将军看到也认不出你的。”鹤怀安在我身后摆弄自己头上的斗笠,他很想摘下来,却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