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睡了,不然可以给你看看(2 / 2)

换嫁春潮 金娘娘 2072 字 3天前

外面有人走到央道上往这边看,见到冰后,立时冲过来叫道:“你们怎么会有冰!莫不是偷我家主子的!”

这人是孙贵人身边的云鹊。

时常窥探打压。

如今竟还污人清白。

赵元春气得脸色发黑,纵使是泥人也有了两分气性,大声辩解道:“我都不曾踏足过你们东配殿,怎么偷你家主子的东西!”

云鹊也不惧,嘲讽道:“那你怎么会有冰?才人这样的出身,莫说冰了,你通身上下的首饰衣裳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我家主子的一只绣鞋贵,小家子做派还不如我这等的奴婢,你不是偷的难道还能是内务府的人给你送来的?”

采莲气不过道:“这是住在后面的洛贵人送我家才人的!”

“早上就见你们去巴结人家了。”

云鹊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嘲讽:“冰这样金贵的东西能送你们?你倒是说说,你们怎么巴结的,赶明我也学学。”

赵元春胸口不住地起伏,倒是也硬气起来:“我怎么巴结的用不着你这个奴婢操心,我的出身再是低微,也是被封了才人,你一个奴婢多次以下犯上,出言侮辱,是谁教你的规矩!”

“她是我的婢女,你说是谁教的规矩?”

央道上走来一个身形高挑,穿戴不俗的姑娘。

身边还跟着一个宫女,面貌体态还算端庄,但眉眼间俱是高位者的倨傲。

正是住在东配殿的孙明珠,孙贵人。

她的家世和位份都在赵元春之上,赵元春刚生出来的刚气瞬间荡然无存,只强撑着没说话。

孙明珠鄙夷道:“再者说云鹊有说错什么吗,你没有费力巴结人家,人家能送你冰?既做了又怕人说,真真是叫人耻笑。云鹊回来,你是我身边的人,何须学她去巴结旁人。”

云鹊笑着应了声,趾高气昂的走回孙明珠身边。

孙明珠最后鄙夷地上下扫视了赵元春和桌子上的冰与饭菜后,带着人回去了。

“主子,这赵才人也太会巴结了吧,晌午刚过去,那个洛贵人就给她送东送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过命的交情。”

回到东配殿,云鹊扶着孙明珠坐下,鄙夷地说道。

孙明珠的关注点却不在赵元春身上:“那个洛贵人是什么出身,我屋里也都不是能日日用冰,她说送就送,她的家世就这样好吗。”

云鹊道:“那位洛贵人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几日大家都在外出走动,并不见她出门,也无人在意,不想出手竟是这么阔绰,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去查清楚。”

孙明珠道:“你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

云鹊忙应声出去,往凝香居去。

孙明珠并未给她礼物前去结交,只是打听,也不能光明正大进凝香居。

云鹊只能在凝香居门口观望。

凝香居的大门虽开着,却并无人出来。

她往前走了走,往里窥视。

院子里也并没有人,只有一院子被养得鲜灵娇艳的蔷薇。

洛芙玩了一上午,此时已经在软塌上睡下了。

慕容烬照旧盘腿坐在地上,伸手轻捻着她的耳垂。

嫩白圆润的耳垂间缀着一粒红痣。

不经意间瞥到,便是惊心的美,触感也极是舒适。

叫那人把玩得爱不释手。

有内监过来,在门口躬身轻声道:“陛下,掌印回来了,现下正在侧间候着。”

慕容烬顿了顿,轻轻的捏捏美人的脸颊,起身走出卧室:“让他过来。”

不多时,一位面貌和蔼的年长内监走了进来。

慕容烬道:“高斌,事情查得怎么样?”

高斌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又称内相,大权在握,前段时间被朝臣弹劾,慕容烬顺势把他贬去皇陵,实则是去查红莲教一事。

红莲教在闽南一带盛行,吸纳信众已有上万,教主时常煽动信众谋反。

闽南总督递上来的奏折却丝毫不提这事。

其中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高斌躬身道:“奴婢已经查清了,那红莲教的幕后主使正是闽南总督,从陛下手里逃走的晋王似乎也在闽南,奴婢暂时还未找到他的踪迹,不过奴婢倒是无意中查到,北镇抚司的一名总旗与晋王有旧,与闽南总督也书信来往密切,是一丘之貉。”

“原来朕手下的狗也有咬主子的。”

慕容烬咧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看来朕杀得还是不够狠啊。”

高斌含笑道:“牵扯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奴婢会帮陛下逐一清算,陛下可有想亲自动手的人吗?奴婢把他提到陛下面前。”

慕容烬眼中已有弑杀的疯狂,却不知想到什么,控制住了:“罢了,染一身血腥气,去不干净露馅就不好玩了。”:

高斌有些惊讶,他往卧室方向看了眼:“奴婢回来便听说了,陛下近来得了位洛贵人,似乎十分喜爱。“

慕容烬笑着点点头:“她睡了,不然可以给你看看。”

高斌也笑了,眼中尽是欣慰。

慕容烬幼时他就在身边伺候,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看着他长大,又一步步登上帝位,情分自是不同。

”难得有人能入陛下的眼,想来自是不凡,只是陛下既然喜欢,何不亮明身份,也可让她时时侍奉在旁,听说有洛贵人在身边,陛下的头疾都甚少发作了。“

慕容烬没说话了,停了会儿才道:“露馅了再说。“

那样纯挚良善的人,连拿人一只糖人都要给钱,知道他喜欢杀人,恐怕会吓到。

他还不想那么快从那张无忧娇美的面容上看到惊恐逃避的神情。

高斌眼中惊讶更甚。

他从没见过帝王这么迁就一个人。

印象里,才八岁的孩子,在亲生母亲被强行吊在白绫上,扭曲挣扎的时候。

他也只是抄着手静静地看着。

他以为帝王的心已经是一片废墟。

他怎么样的疯都是正常的。

唯独这么迁就一个人是不正常的。

但这样的不正常似乎能让帝王活的长久一些。

那就是极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