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沈严即将完婚,沈家的长辈们都争相赶到京城。
一方面希望能借此机会与沈严建立良好关系,为自家子弟谋求仕途前程;另一方面,也可借机游览京城,见识繁华。
因此,这次来参加婚礼的沈家子弟数量极多。
作为沈家重要成员,沈严自然亲自迎接这些远道而来的族人。
那位鹤发童颜者正是他的大爷爷,也就是他爷爷的亲兄长。
尽管未曾谋面,但血脉相连,沈家人对沈严倍感亲切。
“二郎,你今后便是我沈家的顶梁柱,有你在,我们沈家百年兴盛无忧。”
家族族长嘱咐沈严道:“我们这一支向来人口稀少,你与大哥务必广纳妻室,只有人丁兴旺,家族才能繁荣。”
沈严笑道:“大伯,这次我一口气娶了五房,已不算少了。”
“对,应该如此。”老族长听后非常高兴,拄着拐杖激动地说:“你爷爷、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沈严安顿好族长后,又与其他族人见面。
虽然众人情绪高涨,但在沈严面前仍有些拘谨。
直到共进晚餐后,气氛才渐渐轻松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这些族人将全力协助筹备婚礼。
沈严的堂伯能力出众,有他在,大家也都安心不少。
沈家上下齐聚一堂,连曼佗山庄的王语嫣一族也派了不少人前来。
黄蓉这边,则是她的几位师兄带着众多部属赶来,只为给小师妹增添气势。
晗香公主因国破家亡,只身前来,但在沈严的宽慰下逐渐振作起来。
高丽公主虽无家破之痛,但也无人能到,幸而她认了曹太后为干亲,心绪稍安。
大婚临近,张英、王语嫣、晗香公主以及黄蓉和高丽公主皆沉浸在喜悦之中,每日怀着期待与紧张的心情,静候良辰吉日。
这一天终于到来,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沈严更是请了二十个戏班子,连演三日,与民同欢。
婚前之夜,京城上空烟花绽放,璀璨夺目,全城居民彻夜难眠,皆因次日要争抢喜钱。
清晨,百万百姓涌向街头,争抢从花车上撒下的钱币。”哇,砸得生疼,快看,是银锭!”“沈大人真豪气,散的不只是铜钱,还有碎银与整锭的银子呢。”
有个孩子竟捡到一颗金豆,数十辆花车沿街抛洒喜钱,众人争相抢拾,先是贵重的金银,再捡铜钱。
据传沈严此次撒钱总额达百万之巨,每户人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得。
沈府内宾客盈门,甚至在府外设宴以分流人流,这般盛况实属罕见。
清晨的阳光洒在京城,沈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五个花轿绕府一周后缓缓停在门前,数百名护卫列队迎接。
曹太后、皇帝及满朝文武齐聚一堂。
当沈严牵着五位新娘步入大殿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笑声。
这样的婚礼堪称空前绝后,仅凭五位倾国倾城的新娘便足以流芳百世。
婚礼仪式结束后,五位新娘被分别送入洞房。
皇帝则笑着向沈严讨要喜钱,沈严随即取出一枚珍贵的皇血玉佩赠予他。
这枚玉佩不仅冬暖夏凉,还能驱虫避凶、增福添寿,众人无不惊叹其价值。
第二日,京城权贵皆来道贺,见证了这场旷世婚礼。
沈严将新娘送入洞房后便出来与众宾客共饮,大家纷纷询问他今晚会先去哪位新娘处,但他笑而不答,只顾劝酒。
婚宴持续至黎明方散。
沈严抬头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尚未亲自揭开新娘的盖头。
因张英怀孕在身,沈严小心翼翼地来到她的房间。
怀胎之人容易疲惫,她竟靠在一旁沉沉睡去。
沈严心中暗叹,走近轻柔揭开她的红盖头,又将她安置妥当。
不料,此时张英才悠悠转醒,“沈郎,宾客们都走了吗?”
“还未尽去,不过有人照应。
你先歇息吧。”沈严温和一笑,为她掖好被角,轻轻吻了她的额头,随后悄然退出。
嗜睡的张英没多久便再次入眠。
沈严挨个掀开新娘的红盖头,一一安抚她们后叮嘱稍事休息。
忙完这一切,天已大亮,宾客也陆续离去。
沈府还需忙碌整日方能收拾完毕。
幸好沈家百余名子弟赶来相助,在堂伯的带领下彻夜未眠,即刻投入清扫工作。
“二郎,今日乃你大喜之日,也熬了一夜,不妨先歇息。”堂伯劝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你的侄儿、孙子很快就能料理好。”
沈严点头道:“那就拜托伯父了,多谢诸位费心。”
有了族人的帮助,事务果然顺利许多。
这支嫡系虽人丁稀少,辈分却极高。
即便沈严年仅十八,沈家子弟皆唤他二爷或二叔。
沈严深知他们这般卖力的原因,一是血脉相连,二是欲求仕途晋升。
毕竟如今的沈严,已是朝中重臣。
为族人谋职并非难事,只需略施援手,大多都能如愿。
然沈严非圣贤,却也不滥用手中的权力。
他荐举人才从不避亲疏,但前提是品行端正、才德兼备。
唯有如此,他才会给予机会。
沈严决定先与堂兄沈语商议此事,毕竟他对家族子弟更为了解。
回到后殿稍作思索,他便前往王语嫣的住处。
自跟随以来,她每日细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从无怨言,偶尔的小性子也无碍大局。
轻步踏入房间,只见她已换下华丽的新娘装,身着一袭轻盈的宫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