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王果然富有至极,开口便是十万两白银,毫不迟疑。
他从怀中取出几张万两银票,毕恭毕敬递向沈严:“些许心意,请沈大人笑纳。”
沈严未接,只是一笑:“福王,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们?你该清楚,本官的财富也不逊色于你,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此话确非虚严。
沈严大婚或为儿女办满月宴时,皆极尽奢华。
由此可见,这位大魔王的财富绝不亚于福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那么沈大人,要本王如何补偿这些锦衣卫兄弟呢?”
福王颤抖着问道。
此次进京,他深感懊悔。
此事本与他无关,即便削减也不会波及到他。
他的财富足可让后代享用十世。
可不知为何,一时冲动便来了。
这下好了,成了被大魔王掠夺的对象。
沈严下了汗血宝马,走到福王身后,轻抚着他那匹价值千金购得的雪白汗血宝马,赞叹道:“这匹马不错。”
“咳咳……”福王心中一阵痛惜。
此刻,哪怕是个傻子也能明白沈严话中的含义了。
“若沈大人不嫌弃,这马就送给您了。”
沈严转身一笑:“福王,你不心疼吗?”
福王真想大叫:去你的不心疼,我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这可是他费尽心力、耗资无数,从西域购得的汗血宝马。
原打算骑着它进京炫耀一番,却不料刚入京城地界,就被这位煞星强取豪夺去了。
“不心疼,不心疼。
古人云:宝马赠英雄。
沈大人仁德兼备,威名远扬,这马送给您再合适不过。”福王竭力摆出豁达的模样。
旁人看来,这副姿态实在比哭还难看。
“罢了,我就不推辞了。
不过你这话有误,这并非赠予我,而是你用来补偿锦衣卫兄弟的。”沈严说完,转向高勇,“高镇抚使,还不快谢过福王。”
高勇愣在当场,打了个寒战后慢慢靠近:“大人,这可是汗血宝马啊,属下怎么敢接受?”
沈严怒视他:“还要马鞭?福王送你宝马已是难得,你还贪心不足?”
说着,沈严目光落在福王手中的金镶玉马鞭上。
福王心中暗骂,这大魔头太贪婪,连他的珍宝马鞭也不放过。
但他硬着头皮递上马鞭,勉强挤出笑容:“高镇抚所严极是,这般马鞭才配得上汗血宝马。”
沈严接过马鞭丢给高勇:“行了,还不谢福王。”
高勇恍若梦中接下马鞭,对福王行礼:“多谢福王厚赐。”
“咳咳,不必客气。”福王心疼得捂住胸口。
“拿着银票,福王诚意满满,莫辜负。”沈严又道。
高勇腹诽不已,指挥使大人真把福王当成了提款机。
但终究遵命,走向福王。
福王气得几乎晕厥:一匹宝马,一条马鞭,还不够?还要十万银票?
高勇走近,接过他紧握的银票,连连道谢。
福王拭去额头汗水,急欲入宫诉苦。
他看着沈严玩弄马鞭,目光落在汗血宝马身上。
\"福王所严甚是,此鞭实则羞辱了我的宝马。” 沈严直严。
福王踉跄一步:\"大王莫急,下次进京定为您备好。”
沈严摇头:\"京中即可打造,图纸想必您有,只需交付工匠便是。”
福王与诸位宗室皆惊,暗骂其狠辣。
福王无奈应允:\"回京即命人仿制一条。”
沈严这才罢休。
转而对蜀王道:\"轮到你了。”
蜀地素称天府,蜀王更是富甲一方。
听闻轮到自己,他面色骤变。
虽同样贪财,却极节俭,形体单薄似能证明一切。
有人称其积蓄或超福王。
蜀王绝不会坐视锦衣卫被欺压,他昂着头反驳沈严:“沈大人,我并未派遣手下攻击你的锦衣卫,何须赔偿?我的属下只是稍微惩戒了东厂与六扇门罢了。”
沈严微微一愣,随后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认为东厂和六扇门不堪一击。”
蜀王顿时脸色铁青,这哪是他说的话?
这位锦衣卫统领不仅勒索手段高明,挑拨离间更是炉火纯青。
沈严后退一步,冷声道:“蜀王既然觉得你们软弱,那你们不妨亲自告诉他。”
“哈哈,东厂近半年确实收敛不少,难道这就让人以为我们好对付了吗?”东厂一方冷笑回应。
“我们六扇门亦是如此,蜀王莫要误解。”六扇门的人亦是笑着附和。
蜀王急忙摇手解释:“误会误会,本王并无此意,定会严惩余沧海。”
站在一旁的余沧海听后,脸色发青。
他不远千里护送蜀王至此,如今出了事却立刻将自己推出来,实在令人寒心。
不过,只要不是面对锦衣卫统领这般人物,他对自身实力尚有信心。
即便面对东厂厂督与六扇门联手,他也毫不畏惧。
沈严看着余沧海笑了笑:“原来是你,余掌门,正好让你指点一下他们。”
余沧海无奈站出:“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沈严微感惊讶,左冷禅和余沧海都来了,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很好,余掌门教训得当,也好让他们明白些道理。
作为东厂厂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东厂厂督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