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距离传说境仅一步之遥,怎会让曹化淳得逞。
他施展“袖里乾坤”,大殿瞬间金光璀璨,前方更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口绽莲花”虽厉害,却无法突破那屏障。
曹化淳见状,深知实力差距巨大,转身欲逃。
沈严冷笑,“曹化淳,今日做个了断。”
“沈大人,这一切皆是我过错,请放过我吧。”
曹化淳身形如电,却始终摆脱不了沈严的追踪。
“曹化淳,来生做人吧。”
追至一处僻静处,沈严使出“天外飞仙”,将曹化淳钉于地面。
“你……太狠。”
西厂厂督曹化淳,隐忍多年未展抱负,最终命丧于此。
沈严检查了他的遗体,获取了近三十年的内功修为及全部资产。
西厂自此退出历史,再无皇帝敢重建。
沈严携曹化淳之物返回保和殿,得知西厂已被剿灭大半。
“兄长,西厂已被彻底铲除。”
沈严轻笑:“如此一来,只剩内阁首辅许仕林了。”
“正是。”那人点头,“呵,这位许大人一生谨慎,却因出任首辅而昏了头,竟与我们为敌。”
沈严深知文臣不易卷入叛乱,但此刻西厂督主曹化淳及其所属已成叛党。
凡与西厂或曹化淳有关之人,皆需清除。
“高勇,侯仁已率锦衣卫挨户搜查。”
裴毅靠近低声禀报。
“好,按原计划行事,许仕林、曹化淳的党羽一个不留。”
“遵命。”
此时后宫内,太后寝宫被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层层包围。
一名女官从内廷走出。
“我要出去探查情况,请放行。”她对着阻拦的锦衣卫喝道。
“谋逆者尚未清肃完毕,我等奉命护驾,绝不能出半点差池。”金胖子冷哼拒绝。
“难道连皇太后的旨意也不听了吗?”女官取出印玺怒斥。
“唯军令是从。”金胖子直接无视。
女官无奈退回内殿。
“太后,宫门已被严密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出。”女官惊惧禀告。
“沈严究竟想做什么?这是要造反吗?”曹太后气愤难当。
“荒唐!本宫乃监国太后。”
曹太后欲强行离去,却被女官紧紧抱住。
“太后请稍安勿躁,如今局势不明,若真有变故,岂非正中某些人心怀。”
曹太后闻严颓然倒坐榻上。
历史记载,被权臣废黜的后宫何止一二。
一旦激怒沈严,后果不堪设想,甚至皇位也可能不保。
京城内外,尽皆落入英国公张英所率大军掌控。
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违者格杀勿论。
昔日繁华喧嚣的京城,此刻变得冷清肃穆。
街头巷尾空无一人,唯有锦衣卫与东厂番子的喝令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一批批被押往诏狱的官员哭号哀求。
胆大的百姓透过门缝窥探,只见那如长蛇般的队伍中,为首的正是几天前还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许仕林。
没人料到,短短数日间,大明已物是人非。
三司会审,大堂之上。
“带许仕林、徐元、李侃等一干罪臣。”
威严之声落下,许仕林缓缓走上堂来。
他脚步沉重,手脚戴有镣铐,头发散乱,胡须凌乱,神情颓败。
昔日那个呼风唤雨的内阁首辅,如今似垂暮老者,沦为阶下囚徒。
然而,他的目光依然澄澈深邃。
其身后同党个个瑟缩发抖,有人更是泣不成声。
“哭什么!我等并无谋反之实,罪不至死!”许仕林转身呵斥同伴。
入堂后,他依旧昂然直立,嘴角微扬,冷冷注视堂上众人。
前几日,这些人见他尚且毕恭毕敬,如今却满面傲慢。
再无比目睹权势滔天者沦落囚徒更令人快意之事。
昔日呼风唤雨的许阁老,连同其他几位阁老,以及六部重臣,今日均沦为阶下囚。
他们曾居高位,俯瞰大明。
今时今日,却狼狈不堪,惶惶不可终日。
这确是一大讽刺。
“许仕林,你乃三朝元老,本官念你年迈力衰,且对朝廷有所贡献,可除去枷锁。”
正堂之中,坐着的是刚被朝廷重新任命为山南道代理郡守的张桐。
在沈严完成赈灾后,这位代理郡守仅用数日便圆满完成了后续工作。
新郡守到任后,他的代理职责也随之结束。
同时,在沈严的安排下,张桐收到了朝廷的圣旨,即将前往都察院任职左都御史。
如今,三司联合审理此案,他便是主审官之一。
尽管是由沈严推荐提拔,但张桐秉持文人的气节与原则,未曾趁机打压对手。
他让人取下许仕林身上的枷锁,道:“许大人,重回都察院,相信能为朝廷注入新的活力。”
两人虽无深交,但也无恩怨。
张桐的正直与原则让他成为主审的最佳人选。
难道是太后干预?许仕林迅速排除了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