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一愣神的功夫,于子明从侧面猛地扑上去,一记头槌撞在他肋巴骨上。王谦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猎刀柄狠狠砸在黄毛持枪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腕骨断了。
左轮掉在地上,被王谦一脚踢进座位底下。
瘦高个儿见势不妙,拉开窗户就要跳车。
王谦一把拽住他后衣领,猎刀抵住他喉咙:\"谁派你们来的?\"
\"没、没人......\"瘦高个儿哆嗦得像筛糠,\"就是看你们有钱......\"
\"放屁!\"王谦刀尖往前送了半寸,\"普通混混能搞到枪?\"
瘦高个儿裤裆突然湿了一片:\"是、是马三爷......他说你们身上有硬货......\"
王谦心头一凛。
马三爷?
昨天那个被他在巷子里用猎刀吓退的刀疤脸?
恐怕没那么简单。
乘务员的哨声从远处传来。王谦松开瘦高个儿,迅速收起猎刀:\"滚!再让我看见,断的就不止手腕了。\"
两个混混连滚带爬地逃了。
王谦弯腰捡起那把左轮,枪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3\"字——和矿洞里那些设备编号一模一样!
\"谦哥......\"于子明声音发颤,\"这事儿不对啊。\"
王谦把左轮拆成零件,顺着车窗扔出去:\"回屯子再说。\"
火车在牙狗屯小站停下时,已是深夜。
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谁都没说话。
直到看见屯口的歪脖子柳树,杜小荷才长舒一口气:\"总算回家了......\"
王谦却盯着远处林场的灯光出神。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准备去林场报到了。
而现在,他兜里揣着能改变整个屯子命运的买卖,身后却跟着一群不知来历的豺狼。
\"明子,\"他突然开口,\"明天一早,带上黑子和大黄,咱们进山。\"
于子明一愣:\"干啥?\"
王谦拍了拍鼓囊囊的帆布包:\"给刘文龙备货。\"
月光下,猎刀映出一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