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转头,面色一沉,回应道:
“乌鸦,那件事已成了过往,不必再提。”
“我们需要和洪兴建立良好关系。”
“多年来,我们与洪兴虽冲突不断,却始终未能彻底决裂。”
“这其中龙头之间私人交情不可或缺,正是这个道理。”
“若东星与洪兴南北联合,港岛其他社团必将忌惮。”
“目前,我们不仅不能向太子耀寻仇,反而需竭力与他修好。”
“明日为我六十大寿,我打算邀请蒋天生携太子耀共饮一杯。”
“老大,蒋天生来倒无妨,何必请太子耀?”
“我们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要请他吃饭?这如何能忍?”乌鸦满脸不悦。
“乌鸦,闭嘴,你懂什么?”
骆驼严厉斥责。
“不错,乌鸦你还太年轻,社团之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感情?”
“一切都不过是利益交换。”
“我们与洪兴的交锋,也是虚虚实实,当前还是低调行事为妙。”
白头翁目光扫过乌鸦,言道。
东星除骆驼外,白头翁亦颇具威望。
在东星内部,他亦有一众追随者。
其中最为看重的是雷耀扬。
“确实,如今太子耀声势正盛,我们暂且静观其变。”
“他年轻气盛,总有出错的一天,届时再落井下石,也算报复。”
东星五虎之一的笑面虎淡然一笑,说道。
言罢,笑面虎暗中拉了拉乌鸦的衣袖。
乌鸦明了笑面虎之意,随即应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我就明白了。”
虽然如此,他眼中依旧流露出不满与轻蔑。
对于那失去的酒牌,他始终耿耿于怀。
在港岛,酒牌意味着一份稳定的收入。
即便不亲自经营酒吧。
单是将酒牌出租,一年也能收入五十万。
那酒牌是他从一个小社团手中夺来的。
为了得到酒牌。
他甚至将那小社团的龙头一家全部消灭。
深水湾。
倪坤别墅。
此时,倪坤正在教训他的儿子倪永孝:
“阿孝,昨晚我让你带人去对付连浩龙,本想让你立威,但你……还是失败了。”
“若我哪天离世,你该如何应对?”
“父亲,我知错了。”
倪永孝低头,满面愧疚地回答。
倪坤轻啜一口红茶,继续追问道。
倪永孝回应道:“起初我们进展颇为顺利,忠信义与其他社团也损失惨重。”
“然而当连浩龙亲自领军出击,连奇哥都遭其毒手,余者无人敢再挺身而出。”
“后来,洪兴太子耀又率众对我们发起突袭,若非他出其不意,我以为我们仍有可为。”
倪永孝带着些许不甘地说道。
他认为昨夜的情形,即便是自己父亲,也未必能应对得更为妥善。
“阿孝,你啊!”
倪坤一脸失望地摇头叹道。
“你当时为何不与我联系?”
“为何不令国华、黑鬼他们全力进攻?”
“唉,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倪坤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窗外的天空。
“父亲,昨晚的情形确实错综复杂,国华他们或许是被现场的惨状震慑住了。”
“昨晚伤亡惨重,最关键的是他们四人皆有所保留。”
听到倪永孝如此分析,倪坤方才转过头,凝视着他,又叹了口气说:
“昨晚的情形,并非无法化解。你细细思量,待想明白了再告知于我。”
话毕,倪坤挥了挥手,示意倪永孝退下。